“我没告诉你吗?”陆露问道。
“告诉我什么?”易欢一脸茫然。
“许诺德的大姐嫁给了少帅的大哥。”陆露道。
易欢嘴角抽搐,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不说,要是早知道,她就不来了。陆露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少帅会来参加这种游玩诗会。”
“闲得无聊啰。”易欢撇嘴评价道,陈泽杭的出现,让她浑身不自在,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虽然两人的声音很小,可是陈泽杭的耳力非比常人,听得清清楚楚。他来参加诗会,当然不是闲得无聊,而是他始终觉得易欢这个时候来沪城值得怀疑,尤其是她接触的人,多多少少都与陈家人有关,还有就是晚宴那天,她刻意避开彭令弗,不是心虚是什么?
易欢万没想到,她避嫌疑不成,反而引来了更大的嫌疑,才有了陈泽杭这次的海岛之行。当然陈泽杭也没去深想,这事明明可以派情报人员来查,他为什么要亲自来查?
下船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西方天际还有余霞,易欢又见到陈泽杭,他穿着军便服,一丝不苟,冷着一张脸,给人一种高冷之感。东福岛的位置极好,风景宜人,岛上修建了许多别墅,都是富贵人家为度假准备的。汽车驶入许家的别墅,许诺德早两日已通知留在别墅里的管家和下人,将别墅打扫干净了。陈泽杭并没有入住许家别墅,这让易欢稍松了口气。
进到别墅里,安顿好,许诺德打发人过来告知,“海边有篝火晚会,两位小姐可以去参加。”
易欢懒懒的不想动,道:“露露,你去玩吧,不用管我,我想歇歇。”
“那我让下人把饭菜给你送上来。”陆露见她的脸色是不太好。
“好。”易欢在床上躺下,拉着薄棉被搭在肚子上。
陆露蹦蹦跳跳地下楼了,被陆霆看到,“露露,你能不能好好走路?你还想从楼上再滚下来一次吗?”
陆露吐了吐舌头,怪模怪样的慢腾腾下楼,看得陆霆直翻白眼。
七点钟,易欢简单的吃完饭,起身趴在阳台上,从这边,可以看到远处的火光,还能隐约听到歌声。易欢突然觉得心里压抑,闷得慌,将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朝着那边大叫:“啊!”
不远处的另一座别墅里,陈泽杭正坐在阳台上边小酌边和人闲聊,听到喊声,微微皱眉,这是哪家的疯丫头在乱喊乱叫?
易欢大喊了三声后,闷气稍减,嘟着嘴,低声道:“颜子回,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真走了。”
此言一出,易欢愣住了,她居然在盼着颜子回来沪城把她追回去,要是父亲知道她的想法,肯定要痛心疾首地说一句,“女生外相”了。易欢苦笑了一下,拿出干净的衣裳去洗漱。
海岛的清晨,静谧而美好,易欢一早起来,换上长衣长裤,去海边散步,秀发高高束起,挽成丸子头,显得清爽活泼。因为昨夜的篝火晚会,海边有些狼藉,易欢觉得这破坏了海边美好的画面,四处找了找,找到一个大袋子,开始做起了拾荒少女。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踩着薄暮走向余辉,暖暖的澎湖湾,一个脚印是笑语一串,消磨许多时光……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易欢唱着歌,欢快地捡着垃圾。
陈泽杭跑过时,看到在和煦的阳光下,一个明媚的少女唱着小曲儿,做着不太符合她身份的事,微皱了下眉头,一个富家小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这丫头露出的破绽是越来越多了,陈泽杭走了过去,“你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易欢一跳,回头看到陈泽杭,挺直了身体,“这些垃圾破坏了海滩的美,我收拾一下。”易欢大清早出来,就是不想和陈泽杭碰到,可是偏偏遇到了,这是什么孽缘啊?
陈泽杭打量着易欢,发丝有几分凌乱,脸儿也蹭了些灰尘,鼻尖上带着汗珠儿,瞧着有点狼狈,“不嫌脏?”
“可以洗手的。”易欢怯怯地答道。
“澎湖湾在哪里?”陈泽杭问道。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在宝岛。”易欢也不知道宝岛那儿有没有这个地名。
“易小姐去过宝岛?”陈泽杭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