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婶,你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颜烛枝倔强道。
易欢虽有颗八卦心,可当事人不愿说,她也不好追根究底,只盼着颜烛枝别犯糊涂,做出和颜琼枝一样的事情来。
夏季温度不断的升高,细菌不断的滋生,北方这边还好,接连好几日,午后都降下雷阵雨,带来一丝清凉,可粤南地区暴发了大规模的疟疾。报纸上天天报道这件事,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加,易欢有些坐不住了,告诉颜子回,“要治这个疟疾并不难。”
“你有法子?”颜子回有些惊讶,他的小娇妻真学过医?他还记得易欢吓唬梁燕的话。
易欢颔首,道:“金鸡纳霜是治疗疟疾的特效药。”十七世纪这药就传进了华夏,是非常罕见的药,直到一九四五年,才能人工合成。
颜子回当然知道这种药,“国内没有生长那种能提取金鸡纳霜的植物,再加上现在战乱纷纷,这种特效药品各国都把控的很严密,不会轻易出口。”
“我知道有一种药可替代。”易欢抿了下唇,欲言又止。
夫妻间,心灵相通,颜子回一下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你是想用这种药,让姜督军易帜?”
易欢双手绞在一起,脸上带着一丝羞愧,“我知道这是趁人之危,可是这事让我很心动。”
颜子回笑了,他也很心动,若能兵不血刃让粤南归顺,这绝对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就依你的想法去做。”
得了他的允许,易欢就忙乎开了,金鸡纳树找不到,她可以从青蒿草里提取出防治疟疾的药品成分;其实疟疾,在很早以前的医书上就已经有记载了,既然前辈郎中,能凭几味中药就能治疗疟疾,那就说明,中药治疗疟疾是可行的;更何况,另一个时空里,某位女药学家,就是从青蒿草里提取青蒿素,治疗疟疾,并且获得诺贝尔奖。
大量的青蒿草运进了药厂,靠着脑子里那个药典,易欢花了三天的时间,就把青蒿素提取出来了,药厂开始生产这个被易欢命名为“奎宁”的药。
“玄龄,药生产出来了,怎么送去粤南,如何运作,让姜督军易帜,我就不管了。”易欢做完自己要做的事,就准备继续过悠闲的日子。
“这几日你辛苦了,回去好好歇着,其他的事,我自会安排。”颜子回摸摸她的小脸道。
易欢乐呵呵地回了督军府,静等粤南易帜。
粤南这边,姜督军的心情就跟天气一样的阴沉,即便这天,雨停,出了一点太阳,却也未能让他的心情有所好转,将厚厚的一叠疫情资料,扔在总医官的脸上,咆哮:“二十天了,已经二十天了,你还没能拿出有效的治疗方法,你是不是准备让粤南的人全都死光了?”
总医官额头上冷汗流了下来,“督军,金鸡纳霜是治疗疟疾的特效药,可是……”
姜督军瞪着他,“可是什么?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了,快说。”
“市面上金鸡纳霜已卖到天价,一根金条才买一支药,还有价无市。”总医官低着头都不敢看姜督军的脸色。
“所以,我们就只能等死?任由疫情漫延,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姜督军阴森森地问道。
会议室里寂静无声,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什么。良久,门推开了,副官冲了进来,“督军,皓少爷感染了疟疾。”
姜皓是姜督军的长孙,非常得姜督军的喜爱。听闻这噩耗,姜督军两眼一黑,差点晕厥了过去。事情的转机很快就出现了,下午,北方政府发来电报,北方政府有一批治疗疟疾的特效药,可以免费赠予粤南政府。
粤南政府是如何回复北方政府的,易欢不清楚,也没有去打听。那幅雏鸡待饲图给她惹来了一个大麻烦,华夏有名的大画家周朴质约她见面。易欢其实是可以推脱的,可为了做一位平易近人的总统夫人,她就没推,
“我那画不是被你拍回来了吗?这位周大画家是从哪里知道这幅画的?”易欢百思不得其解。
“想来是拍卖之前,见过,他既然愿意指点你画技,你就去见见他好了。”颜子回对自家小娇妻去见一个六十岁的糟老头,没多大的抵触。
过了两日,易欢出门去见周大画家,带着她的那幅雏鸡待饲图。家里的颜料用光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易欢就去了趟画室,买颜料。可是为什么这雨说来就来呢?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现在就大雨倾盆了。
宋瀚转身回店里,“老板,借你的伞一用。”
“客人,抱歉,这大夏天的,店里没有备伞。”掌柜地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