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蛰痛传来,他眸色一痛,额上冷汗冒出。
他仰起头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倒药粉。
——
另一处的客栈厢房里,宁淼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春兰又跟客栈小二要了碗姜茶,让她喝了,她才觉舒服不少。
春夜的河水真凉。
她想起宴墨白。
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这种时候,如果去看看他,关心关心他的伤,想必定能攻心一二,让他倍增好感。
但,她不知道他住哪家客栈。
本已睡下,她又坐了起来。
不行,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浪费。
她决定去今日宴墨白带她去的那家客栈碰碰运气。
虽然她知道可能性为零,他不可能深更半夜一人跑去那里,尤其还受着伤。
但没关系,明日她可以告诉他,她夜里去那里了,客栈小二可以作证,同样能博得他几分好感。
这般想着,当即起了身。
见春兰已熟睡,也没打扰她,穿好衣服就蹑手蹑脚出了门。
——
来到下午的那家蓬莱客栈,她直接上二楼去他们下午订的那间厢房。
碰到客栈小二,她还特意吩咐他送壶热茶到房间,以此来加深小二对她来过的印象。
毫无意外,厢房里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她将灯点着。
小二送了茶水过来。
她便一人坐在灯下慢悠悠喝茶。
望着房间墙角的时漏,细沙‘沙沙’流淌,时间也慢慢过去。
见待的时间差不多了,她便起了身。
吹灭烛火,她拾步离开。
拉开厢房的门,见门口站着一人,吓了她一跳。
好在房中烛火虽灭,但走廊上还有风灯,她及时看清了是何人,不然,掌风就差点出手了。
正是宴墨白。
宁淼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宴墨白没做声,拾步入了房间。
宁淼刚关上门转身,就感觉眼前一暗,男人高大的身形逼近,将她禁锢在自已胸膛和门板之间。
她没想到他如此,心跳就莫名有些加快。
“你在等我吗?”
男人暗哑的声音响在她额头上方,在静谧漆黑的夜里特别的蛊惑人心。
宁淼眼睫颤了颤。
“不然?我难道是来此间厢房睡觉?”
“那如果我没来呢?”男人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