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大软床上,她收回视线,缓缓闭上了卷睫的眼,又和梅雨眠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啊。
是她留学多年,都不敢再幻想的场景。
也是她以往,一直都曾拥有的美梦。
以往,梅雨眠偶尔留宿阮家,住在客房,她怀揣着悸动的心,总是趁着夜深人静都睡下时,抱着自己的枕头悄悄摸过去蹭床睡。
尤其是风雨交加的夜晚。
轻轻叩响房门,似叩在里面人的心弦上。
细微的雨声中,一闪而过的雷鸣中,她姐姐姐姐微弱的叫,梅雨眠打开房门,一副早就等着她的模样,伸出双臂迎接她。
好像周围就只有她们时,她们就会放纵自己,无以名状的情绪充斥在心间,不敢释放,便只能在无人的地方,隐晦表达。
梅雨眠给她的宠溺很安心,她给梅雨眠的温暖很眷恋,放下那些无用的礼仪礼节。
她不再惧怕雨夜,扑进梅雨眠的怀里,爱恋的蹭,梅雨眠也会发出满足的喟叹,觉得有她真好。
那个夜晚,雨声、雷声都是如此好听,后半夜雨雾散去,天上的繁星又是怎么样的绚烂。
说不完的笑语,床上腻歪在一起。
即使从未挑明过,全世界依然都属于了她们。
没有怀念是假,阮霖雪红了眼圈,在此时,梅雨眠竟还突然叫她:“雪儿……”
她感受到了阮霖雪气息的不对,自己的声音有些忧心。
“干嘛!”阮霖雪语气尽显不耐,她知道,这是她任性了,可她梅雨眠就该承受。
梅雨眠沉默了两秒,洗掉淡妆,依旧艳丽美的不像话的面容上,出现了伤怀,很快被她调整好。
想笑一下,发现笑不出,幸好身处黑暗,没让阮霖雪看见她狼狈的一面,忍着酸涩:“是这样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每晚你不是十点才会从餐厅走回家吗,我想让你开车好不好,或者……我去接你。”
话说的很真心,阮霖雪一阵阵内疚自己刚才的语气,她缓了缓脸色,又转过头撞进了她反着月光明亮的眼底。
这是担心她一人走夜路危险吗,她说十点可以来接她,可她还需要吗,这迟来的关心。
“以后冷了一些,餐厅会八点关门,这段时间,我会开车去的。”她一般都是开车去北城大学,放学时开车回水郡弯在走去香稻,她终是松了口,告知答应道。
梅雨眠微不可觉嗯了一声,直到早上醒来,她们之间都没有一句话。
吃完早餐,阮霖雪开始着手准备今一天要教梅雨眠何种美食的做法,梅雨眠的基础很差,她不可能让梅雨眠从基础练起,只得从一个个美食的做法直接教起。
狮子头就很不错,正好调肉馅梅雨眠昨天也学会了,最主要的一环就是怎么成型。
她看梅雨眠站在她身边,专注学习的样子,惹她控制不住的心软,语气不自觉又细声起来,十分耐心,两人都沉浸在了其中。
一直到十二点吃午饭前,梅雨眠还是没法将狮子头用手团的又圆又大,不是小,就是不能看,叫不出形状。
阮霖雪觉得她没救了,问她明知自己没有这方面天分,为何还去参加那个综艺,梅雨眠并不言语,她也不想知道了。
谁知十二点吃饭时出现了意外。
阮霖雪正好刚去端保姆手里送过来的热汤,汤碗在她面前却从保姆手中脱落的炸响。
保姆似乎是没端住,热汤才随着大汤碗一同掉落在地。
一切都只发生在瞬间,她只来的急看到裹挟着热气的汤朝她腿脚上撒来,就被一个反应迅速,耳边倒吸冷气的声音,她的心狠狠慌了一下。
“雨眠怎么样啊?快去看看。”黄庆林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