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死她了……
将阡冶身形摆好,双手撑在他两侧,俯身看着他俊容的容颜。
黑眸紧闭,唇薄如刀削,肌肤胜雪,气息清冷,好闻至极。
秦陌芫“啧啧”两声,“这么好的皮相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当和尚了?”
起身,坐在塌边,看着红肿不堪的伤口,心口微微堵塞。
他的伤究竟从哪来的?
翻箱倒柜了好一阵,为他清理伤口。
最后实在没辙,直接开门大吼,“李澈,过来!”
躲在屋内的小匪们全都炸锅了。
老大叫李澈过去干什么?
莫不是才一会的功夫就将和尚给折腾惨了?
李澈硬着头皮,红着脸走出来,却被秦陌芫当头吼了一句,“将你吃饭的家伙带过来。”
吃饭家伙……
这更让小匪们笃定了心中所想。
和尚被老大折腾的快废了。
于是,李澈再次迎着头皮,三步并两步的拿着药箱冲进房间。
本以为看到的是一室凌乱和惨不忍睹的画面。
没想到一抬眼,愣了。
房间虽然凌乱,却也只是零零散散的洒落的纱布。
榻上,和尚衣衫整洁,眉目紧闭,只有外露的一条腿,此刻伤口红肿,显然已经化脓了。
原来老大不是……
在他臆想间,后脑勺被老大一巴掌给拍蒙了,“愣着干什么?快处理伤口啊。”
李澈揉了揉后脑勺,连忙打开药箱。
看了下伤口,李澈颇为为难。
秦陌芫看出来,蹙眉不耐的催促,“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李澈也不再犹豫,“少当家,他腿上这块的肉已经烂了,需要割掉包起来,重新长新肉。”
秦陌芫心口猛然一颤,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样,窒息的痛。
她冷眉,声音有些发颤,“疼吗?”
废话!
割肉啊,能不疼吗?
李澈愁眉苦脸,“咱们山寨让伤口麻木的草要没了,现在只能……”
他有些不忍,还是说了出来,“只能硬生生的将腐肉割下来。”
秦陌芫呼吸骤然一沉,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紧攥起来。
“我要是现在去找草药,还来得及吗?”
李澈摇头,“阡冶方丈的腿伤再晚点救治,只怕整条腿都要废了。”
秦陌芫沉了呼吸,忍着对他的心疼,走到他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