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桐看也不看他,从手袋里掏出她吸的女士烟,老板赶紧收回伸出的手,摸出打火机,替孟桐点燃香烟。他讨好地问她:“侯市长还好吧?”
孟桐瞪了他一眼:“你眼里除了他还有谁?”
楚辞感到不可理喻,老板当着孟桐的面问候侯市长,证明孟桐与侯市长关系非同一般。然而,在侯家大院,孟桐生硬地对待侯市长,说明她不愿将她与侯市长独特的关系,在大庭广众之下显示出来。她与侯市长之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老板点头哈腰,眼睛却不老实,一直盯着孟桐半露的胸脯:“是、是,孟小姐,你慢慢用,这单我埋了,我请客!”
孟桐看不惯老板眼里敬畏中流露出的色样,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楚辞不高兴了:“老板,我请客吃饭,你埋什么单?”
“好、好,不埋,不埋单!”
老板无趣地退了下去。
孟桐沉着脸,有些夸张地说:“讨厌的癞蛤蟆,每次来这儿吃饭都会生一肚子气!”
“你这么光彩照人,他要是没有本能的反应,那就不正常了!”
光彩照人这几个字,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孟桐的面说出来,她很受听:“那么你呢,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楚辞笑笑:“我属于另类……”他端起酒坛,将两个杯子倒满女儿红,然后举起杯子:“来,敬你,天鹅蛋!”
孟桐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谁是天鹅蛋?”
“你不是说老板是癞蛤蟆,后面几个字是什么?”
“你!……”孟桐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端起酒杯与楚辞碰了。
楚辞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孟桐饮了一小口,善意地提醒他,说这酒后劲大,悠着点儿。她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儿的黄辣丁,是专门为我点的?”
“我不知道你的嗜好,也并非专门为你点菜。”楚辞不会刻意地奉承人,有时候连顺水人情也不会做。
孟桐脸上多晴转阴,扫兴地看着楚辞。
楚辞见孟桐有些不高兴,指着香气四溢的黄辣丁,说其中有一斤是知道她要来后,补加的。
虽然是事后补加,总算是给她的,孟桐好受了一点,放开手吃了起来。
两个人都饿了,犹如风卷残云,片刻功夫就将几样菜一扫而光,一坛女儿红也喝得见了底。楚辞也有些微酒意,他问孟桐为何要不辞而别,也不在巷口等他。
孟桐说她并不胆小,但秦家老屋里阴森森的,使她感到恐怖;在进入老人的房间后,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她脑后盯着,盯得她背上发麻。看到像框里那个少女像自己,霎时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再一听楚辞说另外一间房里有与她相同的气息,她惊骇到了极点,才没命的跑出小院,开上车一路狂奔。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在后怕。
楚辞想想也是,一个女孩儿刚从阴风惨惨的坟地回来,又到鬼气森森的老屋,岂有不怕之理?他对孟桐释然了。
“哎,你就不怕?”孟桐歪着头看楚辞。
说不怕是假,楚辞在秦家看见老人与少女时,他还是渗出了一身冷汗。幻觉也好,假象也罢,总之他是亲眼目睹,并且不止一次,在坟场老人与少女也现了身。但他说出来的话,就不一样了。
“经历得太多,已经没有使我害怕的事了!”
孟桐吃好了,取出一支烟,伸手向楚辞要打火机。楚辞本想替他点上,想起刚才她对老板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便将打火机放在她面前。
孟桐笑笑,点燃了烟:“这么说,你的经历还挺复杂的,说说看?”
“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非常不好!”
“我只是出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