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海边的参差的礁石群上,两道身影在激战。
激烈碰撞之中激起的狂暴气流令海面卷起十几丈高的狂浪,席卷犬牙交错的礁石,亘古未变的礁石群纷纷冲毁沉入海底。
他们已经疯狂战斗了两个时辰!
一个头戴纶巾,浓眉大眼,威仪十足的白衣中年人手托七层宝塔,此时神色有些委顿。
他忽然喷出一口精血在塔上,塔身上立即莹光大盛,闪烁不定。
中年人的面色更加苍白了,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喝道:“去!”,他手一挥,宝塔暴涨,如一座大山压向对面一个身材颀长,唇上两撇八字须身着蓝色锦袍的英俊中年人。
这蓝袍中年人也是脸色苍白,他也喷了一口精血在一柄铁尺上,铁尺迎风而涨一丈有余,狠狠迎上宝塔。
轰!巨大的碰撞之声激起汹涌的巨浪,引起方圆数里的海面剧烈地翻腾。
两人都哇地吐出一口老血,各蹲一块礁石,相隔二十丈,不断气喘如牛。
“南宫望,你虽已突破武道极限,相信你应该是中原武林第一高手了,现在也许连老毒货欧南蜂都不是你对手了!”
托塔魏元帅冷笑道:“本座还只是四帅中一员,本神教还有教主,阴阳护法,另外三大元帅都法武双修。就你连本座都干不过,而你武盟像你这样的高手有多少?一个也没有吧!凭你还敢来跟我神教叫板,真的是不自量力!”
“要不我们合作吧!我们双方联手,天下唾手可得,天下资源皆为我们所有!”南官望虽虚弱却豪气万丈地道。
“我呸!我神教屑于与区区凡俗之人联手!如果本教志在夺取天下帝位,唾手可得,还要联合他人!”
托塔魏元帅十鄙夷地道:“本神教诣在无上大道,无尽寿元。区区皇权富贵算个狗屁!”
“元帅,快回去!出大事了!”这时一个黄须板寸头的精壮男子,声若虎吼地叫道。
“特么的黄须虎,你鬼吼个鸡毛!早就跟你讲,泰山崩于前而镇定自若。说吧,什么事?”托塔魏元帅气息已恢复不少,站起身,纵身一跃,上了岸。
“公子无疾他……他……”黄须虎王支支吾吾道。
“是不是又抢了几个大家族的小姐,被人追堵在坊市来了?你虎王和你的狂猛十八虎是吃素的吗?”
“不是,是公子无疾被人一巴掌拍没了!”
“卧草尼玛!你说什么?”托塔元帅再也淡定不了了:“天下谁有这么大的狗胆,敢杀我魏帅的儿子?人呢!”
“他们还在坊市里……”黄须虎王还没说完。
嗖,托塔魏元帅的身影已在一百丈开外。
特么的,你的淡定在哪里!?
黄须虎王面色骤冷,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恶毒,该!叫你父子嘚瑟!
“虎王,是谁杀了魏无忌!”这时南宫望也恢复得差不多,来到黄须虎王面前,以上位者的姿态问道。
“你谁呀?我们很熟吗?”虎王本也是嚣张惯了的主,哪里会吊上位姿态惯了的南宫望。身形一闪,飞掠而去。
这时,十几个人影围上前来。
“盟主,没事吧?”一名白色锦袍五十左右老者上前关切道。
他是南宫望的同乡死党,杨国立,追随他从通天山剑派,一直到江湖沉浮,后来被南宫望推上奇山剑派掌门位置。
他虽为奇山掌门,却不在十大绝顶高手之列,他只有化劲巅峰修为。
“唉!”南宫望第一次感到十分沮丧,“想不到这日神教如此可怕?本座突破禁锢,又有灵兵在手,以为可以天下无敌,可神教一个帅就让本座差点身死道消,这还怎么玩?”
“孔兄,燕家之事,神教有什么行动没有?”
南宫望望着一个一袭青衣,头戴方巾,面白微须,非常儒雅的中年人问道。
这人是太上剑派掌门孔裔贤。
此人乃七千年前着名大儒孔圣后裔,他说先圣皆修文学,历朝历代总受人欺负,他要把数千年的文学传家,改为武道传世。
“刚才得到消息,神教还没派人去,顾飞和燕家四杰还带着两个女子已主动找上门来了!”孔裔贤笑道。
“哦!”南宫望眉梢一颤,深邃的眸子绽放笑意。
燕家人杀掉日神教的数十人他早已知晓。这个坑本来就是他授意孔裔贤联合悟道派的一个长老挖的。
“更有趣的是,顾飞他们一来就拍死了托塔元帅的儿子,接着又拍死了一个神教天将手下的天兵!”
“噢,原来拍死魏帅之子的人是他们啦!这下有好戏看了,走!我们去观鹬蚌之争!”南宫望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