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依一怵,不安地说道:“可能只是公子您病体未愈,太过劳累了……”
“哼,是吗?我告诉你吧!昨晚我便没喝这药,清醒得很!你的行动我全看见了。”
彩依“啊”地一声惊呼,十分惊恐。
刘晋元见状,逼问道:“我问你!每天晚上我昏睡的时候,你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妾身并没有到哪儿去啊……”彩依语气心虚,让刘晋元更恼怒。
刘晋元冷笑道:“没上哪儿?你不承认就罢了,还有另一件事你能否认吗?你说你父母是苏州船商,举家出游,遇上盗匪,才落难流落京城。你说的这些事,我都叫人调查过,根本从头到尾,全是假的!”
彩依睁着一双明眸,望着刘晋元,说不出话来。
刘晋元逼问道:“你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彩依束手无策,道:“相公……请您相信贱妾,妾身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您……求求您把剩下的药喝了,这些药是妾身辛辛苦苦去采来的,世间也只有这种药才能医好您的重病。”
彩依由屏风边的红泥小炉上倒出了残余的半碗药汤,捧到刘晋元面前。
刘晋元沉着脸道:“哼!我的病,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难道依你这不知哪弄来的偏方,就会有效?”
彩依道:“请相公相信我,只要三日,再服完最后这三日的药,您的病就会完全好了。”
刘晋元大声道:“我绝不再喝那种来路不明的药!”
说完,伸手一推,将彩依推得踉跄退了好几步,手中磁碗内的药全泼洒在地。
望着那一地狼籍,彩依悲伤地轻道:“相公,您这是何苦……”
刘晋元道:“我问你,你到底是出身何方?为何要编造理由欺骗我?”
看似柔弱的彩依坚决地说道:“我没有骗您……”
刘晋元气得发抖,倏地掀被起身,套上了鞋。彩依惊慌地说道:“公子,夜深天凉,您要去哪儿……”
刘晋元道:“你总是不肯说实话,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我要告诉娘,今后我再也不踏入此楼半步!”
刘晋元随便披了件狐裘,便往外走,彩依流着泪连忙拉住他,道:“相公,相公……您不要贱妾了吗?”
刘晋元冷着脸道:“我无法与满口谎言的人相守终生,你倒问问自己:为何总是要骗我?”
彩依面色苍白,刘晋元挥开了她,往外欲走。
彩依突然道:“相公,请听妾身最后一言!”
刘晋元停步,转过身望着她,彩依粉袖一挥,一阵似有若无的清香令刘晋元眼前一眩,差点站身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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