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全身的血液都似已冻结,逐呼吸都似已停顿。
他也用刀,他也杀人,可是现在他看见了宋忆念这一刀,才知道自己用的根本不能算是刀。
他甚至觉得自已以前根本就不能算杀过人。
灯光又昏黄他始起头,忽然发觉宋忆念已不在灯光下。
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仍是一片黑暗。
我本来的确可以不杀他,为什么还是杀了他?”
宋忆念看着手里的刀,忽然明白萧四无为什么要来了因为他知道宋忆念已无法控制自己,他认为他已有击败宋忆念的机会。
他急着要试试所以他已没法再等到那一天。等待毕竟是件痛苦的事,他毕竟还很年轻。
宋忆念的判断并没有错,他毕竟还狠年轻。
错的是谁?
不管错的是谁,他心里的压力和负组都已无法减轻,因为他杀的人中是他以前绝不会杀的。
“难道找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难道我真的己变成了个刽于手?”
“难道我迟早也总有一天会发疯?”
宽大的桌上坐不染,宽大的屋予里也没有一点声音,因为独孤羽正在沉思。
“萧四无己去了?”刚0才他在问。
“你们用什么法子要他去的?”
“我们让他以为自已有了杀宋忆念的机会。”
“结果呢?”结果宋忆念杀了他。”
“也是他先出手的?”
现在公予羽沉思着,思索的对象当然是宋忆念,也只有宋忆念值得他思索。
除了宋忆念外,现在几乎已全无任何人能引起他的兴趣。
窗外暮色已深,花香在晚风中默默流动,他忽然笑了笑。他还是在杀人,还是一刀就能致命,可是他已经快完了。”
他又问“你知不知他为什么快完了?”
他看着的并不是在他面前的顾棋,而是站在他后面的一个人。
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人,因为他实在太沉默,太安静,太平凡。就像是公于羽的影子。
没有人会去注意一个影子的,可是独孤羽这句话并不是在问顾棋,而是在问他。
难道顾棋不能解释的事,他反而能解释?难道他知道的比顾棋还多?”
“一个人若是到了已经快完了的时候,一定会有缺口露出来。”
“缺口?”
“就像是堤防崩溃时的那种缺口。”他用的词句虽奇特,却精当正确。
“宋忆念已有了缺口7”独孤羽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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