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睑方朔公逊述一笑道:“那倒不尽然,老偷儿在他宫中偷到一样东西,照样可以制住他!”
方天华连忙道:“正是的!老偷儿!你说在他宫中发现一样宝贝,可以使得司马瑜战胜他,因为你说得那么有把握,所以我才叫司马瑜出头向他挑战,结果在校场上你却迟迟不出,害得我担了半天的心,要不是苦核师兄及时召唤出那具死尸,牵出那一场王位之争……”
公孙述笑嘻嘻地道:“那时老偷儿被囚在地道中无法脱身,东西到了手,走不出来又有什么法子呢,结果等老偷儿找到道路,你们都已经聚在寝宫了!”
司马瑜喔了一声道:“原来公孙前辈只比我早到一步!”
冷如冰微微一笑道:“公孙前辈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了。kunnoils”
公孙述一愕道:“你说是什么?”
冷如冰一笑道:“你偷到的一定是专门化消人功力的软烟箩!”
公孙述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冷如冰微笑道:“沙克浚对我的确不算错,举凡他所有的奇珍异宝,每一样都搬出来给我过目,由您出来的位置,我知道正是软烟箩的藏处!”
公孙述翻着眼眼,说不出话来,冷如冰又笑道:“原来您是被囚在那间密室中,难怪沙克浚到处找不到您,那地方是个绝户,假若不是他闭塞了一切机关埋伏,您只怕要在里面关一辈子了!”
公孙述哼了一声道:“他闭塞机关做什么?”
司马瑜也明白了,连忙道:“那是为了让我与沙克昌安然通过走到寝殿上来的,没想到适时也解了您的困!”
公孙述脸上一红道:“他布置得再严,到底还是让我把东西偷到手!”
冷如冰脸上一红道:“没有用!您偷到的是假货!”
公孙述急叫道:“胡说!老偷儿已经试过了,害得我在地道中软瘫了好几个时辰!”
冷如冰笑笑道:“你闻的是安息散,样子差不多,效用可差多了,真正的软烟箩只有一小瓶,永远在他贴身藏着……”
公孙述气愤地在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掷在舟板上怒声道:“这是老偷儿第一次叫人给耍活宝,下次再见到他,老偷儿非把他身上的鸡零狗碎一下子全掏过来!”
方天华笑着拾起王瓶,倒出一点水晶色粉末笑道:“老偷儿!
你神秘了半天,原来只是这个玩意儿?”
公孙述怒哼一声道:“方老儿!你别说风凉话,连软烟箩是什么东西我谅你都不知道!”
方天华一笑道:“我的确不知道,只听说南海有奇花,朝开夜合取花中粉末磨碎,合药晒成粉末,与人对敌时可以暗藏于指甲之内,据上风时弹出,可以令敌方于不知不觉间吸人鼻孔,使对方功力消散,沉软如绵……”
公孙述哇哇怪叫道:“方老儿!你真了不起,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方天华却微微一笑道:“老偷儿!你也别泄气,我也只是听说有这么一回事而已,你真把软烟箩放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认得……你是怎么知道毒龙岛上有那种东西的?”
公孙述哼了一声道:“沙克浚的寝宫中,就种着那一盆花,老偷儿想他既然懂得种植,便一定知道它的用法,好容易才摸到地方,谁知……”
冷如冰笑笑安慰他道:“公逊前辈!您不必难过,您能找到他的库房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安息散是用软烟箩的渣漳合成的,纵不如软烟箩神效,也算得是一件稀世珍物了!”
方天华将那五瓶郑重地收了起来叹道:“沙克浚那个人实在可算是当世奇才,我们自以为有十成的把握对付他,结果却全在他的算计之中,今天若非冷姑娘的几句话,我们恐怕全都要伏尸在毒龙岛上了!”
司马瑜傻怔怔地道:“冷姐姐!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你叫他杀我,他反而不杀了!”
冷如冰一叹道:“他那人心高于天,气雄一世,只有在感情一途上,却屡受挫折,我若求他放过你,他非杀你不可,只有把你的死,看作我们的解脱,他才会受激拂而退,尤其在听到我的那番话后,他认为你活着反而会使大家增加痛苦,自然而然地放弃杀你之念了!”
司马瑜不禁默然,眼睛接触到几个人的眼光,都含着一种特异的神色!
马惠芷的眼中有着惆怅与哀怨!
靳春红的目中有着失意与凄楚!
凌绢的目光无法形容!
无优则在茫然中带着自卑的优伤!
即使是冷如冰,也收敛起笑容,目中流露出怨意!
这是他能够接触到的,在中原还有一个薛琪,她更是个任性的女廊,心眼儿小,气量又窄,用情却又极痴,对于冷如冰,因为认识在先,还能勉强容忍,可是对于其余这些女孩子呢!她能容得下吗?
想着!想着!他不禁优愁起来了,仔细一想冷如冰的话,倒是大有道理,自己活着一天,她们永远都不会安宁的,死了,大家都绝了念头了……
方天华冷眼旁观,已经知道他想些什么,厉声大叫道:“小子!你别转什么糊涂念头,你知道身上背着多少人的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