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手道:“不!我不能接受!”
倪春兰一怔道:“为什么?是我不够美吗?比不上春秀吗?”
司马瑜摇头道:“不!你很美!与今妹不相上下……”
倪春兰哼了一声道:“那你为什么不要我,春秀那一点比我强!”
司马瑜见她不断地提到倪春秀,而且拿来与她自己相比,好像自己拒绝她完全是因为倪春秀的原故,倒不禁哑然失笑道:“我与令妹全无瓜葛……”
倪春兰睨了他一眼道:“她送你进来时,什么也没跟你说过吗?”
司马瑜点头道:“没有!我是被她骗进来的!而且她把归路闭塞了,使我只有向前走……”
倪春兰呆了一呆,才激怒地道:“春秀这鬼丫头就是喜欢偷偷摸摸地装假正经,其实她跟我一样看上你了……”
司马瑜连忙摇手道:“没有那回事!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而且还谈得很不愉快……”
倪春兰用手一挥道:“你别说了,我对她了解很清楚,她把你送进谷中的目的就是……”
司马瑜想听说下去,可是她忽而住口不言,改变话题道:“她一定是认为我对男人没兴趣,所以才放心地把你送进来,要想由教主……哼!这次她可打错了主意,也幸亏让我先碰着你……”
司马瑜莫明其妙地道:“你说些什么?”
倪春兰消去温色,柔情无限地道:“没什么!我很喜欢一个男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我不知该怎样地告诉你,也不知道怎样对你表示,我只有一个法子,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你,我不懂得把感情变为言词,只有把它化为行动了……”
这几话说得很坦白,也很诚恳,使得司马瑜倒不好意思骂她,只得拱拱手,以温和的语气道:“承蒙青睐,受宠若惊……”
倪春兰笑起来道:“你的确会感到惊奇的,因为我表示得太突然了,我自己也无法解释何以如此,这大概就是你们所谓的一见倾心吧……”
说到后来,她居然也感到不大好意思,脸色也红了,在青光的照耀下,那红色却呈着暗蓝看在司马瑜眼中,则不禁怖然矣。s
所以他顿了一顿才道:“我很感谢你的情意,可是我们中原还有一句名言,君子爱人以德!”
倪春兰目眨异采,抢着道:“我懂!所以我要与你分享一切!”
司马瑜立刻道:“也包括你短暂的生命吗?”
倪春兰怔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浮生虽短促,可是我们都还年青,至少还有几十年的岁月可以共同厮守……”
司马瑜这下子可迷糊了,马惠芷曾经说她身染绝症,死亡在即,看样子她自己还不知道,他正在考虑是否该告诉她,倪春兰却又以充满感情的声音道:“假如你对阳春教不感兴趣,我也可以放弃大祭司的职位,追随你去另求一种新的生活,你们中原人讲究夫唱妇随……”
司马瑜知道她一定还不明白自己命在旦夕,乃叹了一声道:“你可知你自己还能活多儿久?”
倪春兰想了一下道:“这倒很难说,生死之事,谁都无法预料,不过以我所练的武功,只要不发生意外,至少还能活上个六七十年!”
司马瑜摇头叹道:“你……你恐怕活不过四五天!”
倪春兰先是一惊,继而大笑起来道:“你别胡闹了,除非是天塌下来,地裂开来…”
司马瑜知道无法对她说得明白,只好轻叹一声道:“我告诉你吧!你身染绝症……”
倪春兰立刻道:“没那事,我一点病都没有!”
司马瑜只得进一步说明道:“你患上一种最恶毒的疯……”
倪春兰哈哈大笑道:“岂有此理……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知道此地为麻疯病患者的放缘区,才误会我染上了这种绝症,那你大可放心,就是此地的人全都染上了那种病,也不会染到我身上,因为我天生具有一种抗性……”
司马瑜见她依然如此自信,只得又道:“你已经染上了!”
倪春兰笑嘻嘻地道:“胡说!对于麻疯症,你不会比我所知更多,因为我们从高丽本国,迢迢千里来到此地,就是为了……”
倪春兰笑笑道:“这是阳春教的最大机密,现在身为大祭司,不能告诉你,以后有机会,我自然说给你听……”
司马瑜忙问道:“为了什么?”
司马瑜固然想知道这件机密,可是他却不从这个女子身上获得解答,目前最重要的事,还是把她患的症候告诉她!不过这是马惠芷说的,马惠芷也没有进一下说明,所以他也无法用言语来解释清楚,想了一下道:“你这里都是这么阴森森的吗?”
倪春兰笑笑道:“是的!为了加深教徒敬神之心,我们把这地洞中填满了蓝色,蓝色能使人从心里产生一种恐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