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给自己招了一个属程咬金的员工。
容音现在哪听得进这些,手不能动,腿可灵活得很,长腿勾住岑鹤九精瘦的腰往前一带,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容音头一歪便印到他唇上,熟门熟路得让岑鹤九咬牙切齿。
“你他妈跟谁练得这么……”他的话头迅速被堵回去,那条缠在他腰上的腿此刻真的成了灼人的火,火舌将岑鹤九整个人卷进去。
他脑子里最后一根弦跟着崩了。
把她抵在墙上吻了半天,岑鹤九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他松开容音一只手腕,趁她意识不清把她的脸捏成小猪样,凶狠地问道:“喂,你知道我是谁吗?!”
容音迷茫地看着他,显然是鸡同鸭讲。
岑鹤九不松手,继续胡搅蛮缠,“叫鹤九。”
容音沉默,看他的眼神让岑鹤九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他更来火,“叫鹤九!”
容音这次彻底沉默了。她在岑鹤九的注视下,两眼一闭,顺着墙根向下滑——晕了过去。
第25章夜游宫07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容音这次鞋湿的,差点把自个儿都溺进去。她躺在病床上,房间里明明很暖和,她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要是放在以前,这种情况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她今天感觉到那股子熟悉的气,就像是从她心底的恐惧中油然而生一般,彻底地将她包围。
她失控了。
醒来的时候,人还没有完全明白状况,额头就贴上一只温暖的手掌,然后就是岑鹤九那张有些不耐烦的脸孔。
他盯着容音缩紧的瞳孔,皱着眉问:“醒了?阿鉴说你耗气太严重,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你怎么会这么不知分寸?”
怎么会……这么……不知分寸……
这句话让容音感觉烦躁。
记忆里有个人轻蔑地对她说:“音音,你要懂得分寸。”
明明是关怀的话语,容音现在却无法正视岑鹤九。她还陷在刚才的噩梦里,周身冰冷,让她险些错觉回到了那片水域中。
容音动了动手,手指冰凉,才发觉自己在打点滴,吊水的那只手露在外面,冷得已经快要僵住。
另一只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隐隐有血色渗出。
她难耐地动了一下手臂,立刻引来岑鹤九的轻呵:“别动!针管回血了。”
他按住容音皮包骨头的手,眉头皱得更紧了。等那一小段血红色下去后,岑鹤九小心翼翼地把容音的手往里挪了挪,又轻轻将被子盖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