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夜里。怎么?”岑鹤九勾人的笑眼落在她眼底,“怨我没早点来?”
容音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岑鹤九的手在她腿弯掂了掂,“想玩上次的游戏?”
“谁要和你玩!”
阿碧在口袋里听得崩溃——什么什么游戏,这两个人真是相处成谜,背着他连各种羞耻游戏都play上了?
岑鹤九对这山路这么熟,她在思索刚才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假,“你前两天有没有来过这山上?”
她就盯着他的反应,但岑鹤九脸上全是坦然,“没有。前两天我在璄州。怎么了?”
容音重新把脸埋下去,“没什么。璄州情况怎么样?”
岑鹤九倒是愿意和盘托出,“我也没什么。就是回去重新给祖坟定了定穴,叫上刘叔和邓叔一起帮我看了看。你还记得他俩么?”
“嗯。”容音闷声答道,意有所指,“刘叔家的女儿,现在也该上大学了吧。”
“差不多。”
“听说她一直喜欢你。”
“听说?一直?你这消息有点不实事求是啊。”转眼已经看见山下情景,破旧的围墙上落着早就斑驳的漆红大字,岑鹤九一字一句念出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看到没有?”
容音又不说话了。
岑鹤九看不见他的表情,再听不见回应,突然就有点慌,又开始了自己的“圆话一套”,“刘卉宛是个没有天赋的,灵觉和体质稍微特殊那么一点的普通人无异,她小时候就老想让我教她见鬼和收鬼的秘诀,这才时不时缠着我。”
容音显然不是很相信这个理由,“那她怎么不找她爸?”
“刘叔不愿意让她再从事这行。就连刘叔自己这些年都不出山了,最多给人看看风水定定盘,他早就在家开小超市做生意了。”
容音喉咙发紧。
也是。当年刘叔和邓叔他们都是亲眼目睹道昌门惨案的,从盛到衰,盛的时候风光无限,衰的时候,满门被斩。也难怪他们会淡出这行,连子女也跟着和这一行成了陌路人。
岑鹤九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山下积水更严重,稍不注意就陷进泥坑里去,所幸天色已经放亮,比摸黑上山时已经好太多了。
容音没看见岑鹤九说的捕兽陷阱,大概是藏在隐蔽的地方。
她动了动,撑起身子要往地上滑,“要不放我下来吧,快到了,我自己能走。”
不说还好,岑鹤九一听这话,托着她腿弯的手反而收得更紧了,“别乱动,到时候滚下去还不是我垫底,一尸两命你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