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情的物件让他做了玩笑话,纪沉落却当了真,“送给爷爷的,我再画一幅就好。”
傅序颠躲过她收画的手,“脚已经瘸了,手还是歇一歇吧。”
就这样打住,画被傅序颠拿走了。
除了刚开始回来时他的冷漠,纪沉落逐渐感受到他心思不在情爱上,三两分钟的逗趣也能随意遮掩过去。
她胡闹,他也可以抛些时间陪着。
她不闹,他可以三两天出现一次。
逗猫一样。
触及过去的伤疤,谁也不提,她已然习惯多次搪塞。
到家之后,小助理又贴心的把行李拎上了二楼。
看他又要走,纪沉落不想打扰,又忍不住说:“我楼上还有一幅画,但是不是我画的,我觉得爷爷应该会喜欢。”
她的心思明明白白,傅序颠故意道:“不想我走?”
“不想。”纪沉落很识逗,走在他前面,“我对你图谋不轨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答应一声,我现在都能去取订婚戒指。”
情人间谈情谈色,情理之中。只是两个人别扭,欢纵的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傅序颠不答纪沉落的话,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进了书房。
谁跟在身后脸红害臊一目了然,纪沉落刚才还算镇定,说给人家听的好听话不奏效,现在倒是把自己说得脸红心跳。
纪沉落从书柜里抽出画卷,说:“是我外公画的,虽说不是什么名家,但是也是很好的。”
傅序颠接过看,“昙花图?”
“你”纪沉落开口,想着怎么避免提及过去,“之前那幅昙花,你说爷爷很喜欢,这幅昙花和那幅不一样,旁边的池里有红鲤,寓意好一些,希望他老人家身体好。”
“红鲤鱼是跳门的意头,老爷子过了72个生日了,年年收到的花样多,这幅你自己留着。”傅序颠故意说了看不上的话,哄骗她留着老人家的遗物,将来有怀念的时候,也不至于落个没物件念想。
“外公的画如果有人赏识也不可惜。”纪沉落明白他的意思,自然不恼,放下画,打开柜子,阔气地一指,“那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你看得上的,拿走就好。”
最后,傅序颠随便挑了一幅她高中时期的山水图作业。
“这幅连姓名印章都没有,怎么送得出手,看起来太廉价。”纪沉落不肯,一方面也是觉得那时候的技术不行,藏了些怯,怕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