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未在其他人面前展示过,心想:我若把这事告与墨叔,那便是对不起林兄了。
唐敖敛容道,“侄儿也不知,想必是那群人的诡计吧,故意要引我们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听到这话,唐墨心中虽仍有些许疑虑,但也只得点了点头。
再过了一会,他们二人仍没有一点线索,只如那无头苍蝇的似的,四处乱转。
唐墨看着这两侧峭壁,心中也不免有些不耐,道,“我看再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先回村子,待把这事与林家人一说,他们自会派人寻去,何劳我们在这白费精力。”
听他这话,唐敖心中已是恼极,但一想林之洋本与他非亲非故,而林之洋在村中又是极为闹事,他肯与他来这,已是很不容易了。
当下也不勉强,只道,“墨叔自个先走便是,侄儿且再看看。”
唐墨皱眉道,“敖儿,难道你以为我是那冷血之人,不肯与你继续找那小子?”
被唐墨这样一说,唐敖那刚压下的一股怒气便又涌了上来,看着他,冷声一笑,“难道不是?”
那唐墨毕竟是一个长辈,也不与他计较,只道,“你不能留下,眼下那群人不知躲在何处,待在这里太过危险。”
唐敖见他一脸严肃,知道和他理论无用,自己又远不是他对手,而他又是自己的叔叔,若是再顶撞下去,到时免不了要被关几天禁闭,若是再被他给关得几天,那可真就不妙了。
于是不再多说,便跟随唐墨离去,但他心中早已想好,等一回到家,便偷偷溜出去,不与他发现便是了。
———————————————————————到得家中,唐敖本想趁墨叔一走,便即独自上山去找林之洋去。这村子所建的地方也着实古怪,它偏不寻那外面的平原,却恁要建在这山脉之中,放眼而望,四周尽是连绵不绝的山地。
唐敖思忖林之洋若还活着,必是逃到了群山之中。
但就在他走到庭院之时,却见一人在那落叶之中演练剑法,那人一身素衣,面目刚毅,一招一式都使得极具神韵。
这一看之下,不觉被他这套剑法给深深吸引住。
平时那师傅教他时,他虽看上去甚是懒惰无用,但他于那一招一式还是颇有领会,只是他不喜用功,所以内力和武功才都一直平淡无奇。
那人一招“落叶归根”刚使到一半,忽看到站在一边的唐敖,于是放下剑来,对唐敖笑道,“三弟怎的有这般闲情雅致来看愚兄使剑?那姓林的小子呢,怎不见他?”
唐敖叹了口气,道,“林兄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听到这话,唐涣皱眉道,“三弟,这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唐敖便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他,只是于那火焰一节略过不提。
听完唐敖的话,那唐涣却是眉头一舒,笑道,“三弟这可就劳心了。”
唐敖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呵呵,林之洋那小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他可不是那种轻易就会死掉的人啊,”唐涣说着直摇头。
被他这么一说,唐敖这才想起那林之洋之前也似有几次像这般危险的时候,但最后那小子却总是笑嘻嘻的回到村里。
唐涣看他刚才一直都在聚精会神的看他演练剑招,略一思索,便对唐敖说道,“为兄方才见你于我这剑法甚感兴趣,不知三弟可对这有何高见?”
唐敖当下拱手道,“小弟不敢,只是见这剑法甚为有趣,方才驻足观看。”
唐涣笑道,“不妨,不妨,三弟但说就好,这剑法乃是从古时一直流传下来的,为兄也是见着有趣,方才将它拿来观看。”
“哦?不知这法叫什么名字?想来一定威武不凡吧?”唐敖被他说得感兴趣起来,当下追问道。
没想到那唐涣却摇摇头,苦笑道,“不然,不然,不满三弟说,这一套剑招名为‘越女剑’。“唐敖听罢,失声笑道,“怎的是这名字,倒像是那女儿家所使的一般。
那唐涣也是一笑,道“这次三弟可猜对了,这剑法却为一女子所创,但这女子却不一般。”
“哦?还请大哥一一道来。”
唐涣将那柄长剑横放在前,眼睛看着那熠熠闪亮的边缘,缓缓说道,“那女子传说唤作阿青,本是春秋时期越国一牧羊人,手持一根竹杖,想必那也是作驱赶羊群之用,却不想那女子一身绝世武功,举世莫敌,适逢那勾践经吴三年之耻,卧薪藏胆,欲以兴兵灭吴,用文种伐吴七术,这文种也着实厉害,处处都是针对吴王夫差的要穴,害死了伍子胥,只是越国那铸剑大师风胡子为他师兄薛烛所害,五指尽失,”说着,唐涣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虽说这事后被范蠡解决,但越国甲兵确是不如吴国,那范蠡听说越女剑术高明,便将她请来教导越国士兵,最后勾践灭吴,那越女功劳也不为小。”说罢,唐涣呵呵一笑。
唐敖拱手道,“原来其中还有这典故,倒是我自己孤陋寡闻了。”
“不妨不妨,”唐涣摆手道,“这毕竟只是典故而已,三弟不知也不为过。”
顿了顿,唐涣又道,“我这‘越女剑法’的心法不知三弟可有兴趣?”
听罢此言,唐敖连忙摆手,只道,“这乃为大哥所有,小弟怎敢窥视!况且凭小弟这点资质,焉有听懂之理?”
唐涣哈哈笑道,“今天就是三弟不听,为兄也要逼着你听,呵呵,三弟,且莫再作推辞,况且,对这越女剑法为兄也有许多不明之处,还望三弟赐教一二。”
唐敖在那里一连摆手,但情知推脱不过,只得听唐涣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