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女士满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不,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这样对你,必臣他……”
“说到他,”姜希惨笑一声,眼眶猩红,“你这次进医院,情况凶险,急需找郑教授为你主刀,我去求他,你知道他怎么做的吗?”
罗女士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你别说了。”
“他让我在大雨里跪了八个小时,妈,这八个小时里你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他不在意,因为……”
“我让你别说了!”罗女士突然站起来打断姜希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编排必臣,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
姜希无力地望着她,“无所谓你信不信,总之我对顾家问心无愧。”
罗女士瞪着姜希,突然陷入无望的绝境里,“姜希,顾家会这样对你,也是因为你先对不起必臣在先。”
姜希说了这么多,没想到罗女士还要钻牛角尖,她质问:“我怎么对不起他了?”
“你!”罗女士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姜希撑着茶几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罗女士,“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事到如今,罗女士也没什么好瞒的,她说:“对,我本来打算把这个秘密带进土里,但是现在也没有瞒着你的必要了。”
姜希看着罗女士的神情,突然有点害怕罗女士所说的秘密。
可她没有逃避,直勾勾地盯着罗女士,“什么秘密。”
“你知道必臣为什么突然跟那个叫弯弯还是绕绕的女人在一起吗?”
姜希摇头。
罗女士恨铁不成钢,“你当然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未婚先孕,怀的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什么?”姜希整个人摇晃了一下,活了近26年,她第一次觉得她所听到的话如此荒谬。
罗女士瞪着她,“五年前你在边境失踪,必臣只要有时间,就飞去边境找你,每次都无功而返,他最后一次找你,在一个集市上看见大着肚子的你挽着一个男人,他大受打击,回来后消沉了许久。”
姜希双腿发软,咚一下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罗女士,“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我也不相信,你爸更不相信,他辞去顾家的工作,非要去边境找你,最后一去不回,倒是你没过多久就被边境的警察救了,当时你失去了所有记忆,身边有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警察告诉我,那是你生的孩子。”
姜希只觉眼前一黑,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震惊。
“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姜希极其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罗女士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以及颤抖的嘴唇,她残忍一笑,“你不是猜到了吗?”
姜希瞳孔紧缩,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爸爸莫名其妙死了,她莫名其妙多了个弟弟,罗女士告诉她那是爸爸的遗腹子。
其实那孩子是……
姜希捂住嘴,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不、不可能,您在骗我。”
罗女士藏了四年的秘密,此刻说出口,她只觉得浑身轻松。
“姜希,是你辜负必臣在先,是你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姜希双手捂住耳朵,罗女士的声音像魔音一样灌入耳中,带着报复的快感。
“你害怕知道真相吗?姜希,这四年,我们都瞒着你,让你作天作地作没了这么好的婚姻,你对不起你爸用命换来的这一切,现在,你带着那个野种滚出这个家,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