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的发言很短,甚至称得上朴实无华,发言结束,姜希还安排了节目。
两人下台,节目开始。
容年没有机会跟姜希说话,很快被一群大佬们围住。
姜希还要盯着会场,也轻松不了,两人短暂的碰了个面,又分开了。
今晚到场的宾客很多,大家都在找机会跟容年说上话。
容年在商场上初露锋芒,给了大家一个讯号,容家要打破容家人不从商的规矩,派了容年来探路。
而这,也将影响到京城未来的格局。
江源和江淮一直陪在容年左右,帮他挡酒,即便如此,他还是被灌了很多酒。
姜希安排好一切,终于闲下来时,感觉双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她靠在取餐区,拿着一杯果汁浅浅抿着,宴会过半,依然热闹非凡。
身旁投下一道暗影,姜希偏头看去,看到顾必臣,她并不意外。
“我以为你不会来。”
作为容年的手下败将,来参加对手的庆功宴,怎么看也不像顾必臣会做的事。
顾必臣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他晒笑,“怎么,我不能来?”
“怎么样,看到对手如此风光,顾总心里一定恨得牙痒吧?”
姜希说完,笑着睨向顾必臣。
她的头发盘了起来,戴着一对钻石耳钉,露出优雅的天鹅颈,与她身上的银色水波纹礼服相得益彰。
顾必臣看着她,没有错过她锁骨上那枚牙印,虽然痕迹浅了,也扑了粉遮盖,但还是很清晰。他嗤笑一声,“侥幸罢了。”
姜希没跟他争辩,她说:“前几天,我去了趟边境……”
顾必臣倏地看向她,攥紧了手里的酒杯,目光犀利,等着下半句话。
“听说我失踪的时候,顾董不允许分公司的人报警,顾总,你说当年他让我跟着分公司去边境,真是为了考验我对你的感悟,还是要送我去死?”
顾必臣手中的酒杯落地,他一把掐着姜希的脖子,怒不可遏地低声道:“姜希,你不要胡说八道,我爸没有理由这么做。”
“是吗?”姜希嘲讽地看着他。
她不怕打草惊蛇,她就是要告诉顾必臣,她知道了顾光宗当年的打算。
顾必臣五指用力,姜希被掐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顾必臣,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想跟你在一起,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我没能死在边境,想必你爸一定很失望。”
“五年前,顾董不能接受我们在一起,四年前,他却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你说,他前后态度的转变,是不是因为有什么把柄被我妈抓在手里?”
顾必臣面色铁青,“够了,姜希,我看你是臆想症发作了。”
姜希咄咄逼人地盯着他的眼睛,“他们都说我爸是因为我而死,我倒想知道,我跟着分公司的人去边境开拓市场,为什么我会失踪,为什么我爸会死在寻找我的途中,顾必臣,血海深仇,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
“放开她!”身后响起一道冷冰冰的低沉男声,两人齐刷刷抬头看去,却见容年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顾必臣看见容年,牙关紧咬,最终还是抽回手。
姜希急喘一声,她抬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脖颈,余光瞥见顾必臣甩袖离开。
她垂下眼睑,身前多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她咳了几声,眼前递来一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