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能等的事吗?我不逼他,你那些下属就要来逼你!”
“这么个目下无尘的周圣,我们谁能保得下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但这也不是多大的事。”
山流月双手扶住钟铃的肩,把她往门外推:
“你看,执彧哥在治安队的工作一直做的很好。说实话,他真的在努力适应了。”
“我想你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放手!”
钟铃不虞地甩开山流月,瞪着仍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
“周执彧,你最好尽快放弃那些不必要的良心,免得害人害己!”
说完,摔门就走。
被留在屋里的两人沉默了一瞬。
山流月蹲下身,与眼神空洞的周执彧对视:
“别在意,钟铃姐只是嘴上不饶人,心里还是在乎你的。”
拍拍周执彧的肩,山流月不再用表情强迫自己僵硬的脸。
“兄弟,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放心,城里我还罩得住。”
“我当不了好人,但我不会阻止你这么做。”
周执彧没有回答。
山流月也不需要回答,他忙着去追走远的钟铃。
房间中只剩下周执彧一个人。
换了个姿势,他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埋下。
带着寒意的地砖让他浑身发冷,周身萦绕着散不去的铁锈味。
这是罪孽的味道,他无法拒绝,也摆脱不了。
现在的周执彧,害怕独处又期待独处。
像一只做了错事的大狗。
然而他今天注定无法独处。
“喂喂,你还好吗?”
周执彧茫然地抬头。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正是白衣。
叁两下把坐在地上的男人架起来,白衣皱眉:
“你吃什么了?这么瘦?”
形还在,质却消。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正撑着副骨头。
周执彧摇摇头。
他确实没吃多少东西,但活着是足够了。
“所以你是来关心我的饮食问题的吗?”
“看看你死没死,没死就补个刀。”
白衣把他放到床边坐下,没好气地问:
“在两个主公之间左右横跳,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