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看了很久很久,终于转头对他笑笑:“你似乎每次都出现得不是时候。”
袁承书静静地看着我,忽然说:“不要这样笑。”
我收敛笑容,恢复成了一脸漠然,这是我唯一的武器。
他说:“我没那么神奇,今日我是特地来找你。”
他迟疑了一下说:“看来你心情不太好,我却没有好消息带给你。”
我说:“还能坏到哪里去?”
袁承书说:“那日与你撞车的那人,我调阅了一下资料,车主并不是他,监控录像显示同一车辆曾在你工作的大楼下停留过多次。”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有没有烟?”
袁承书掏出烟盒,打开递给我。
我接过他手上的打火机,将手搁在栏杆上抽烟,看着脚下一大片的石头森林。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答:“我打电话去你办公室问的。”
我说:“今天谢谢你。”
袁承书关心地问:“你可是遇到什么困难?我看看能否帮忙。”
我淡淡地笑:“这么多人在这世上生存,谁没有困难。”
一支烟吸完,我手边手机响。
我看了一眼,是设计助理的号码。
“走吧。”我熄灭烟蒂。
袁承书说:“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心事。”
“我只是没有想到——”我望着他寂寥笑笑:“我摔了一跤,想要爬起来,原来这么难。”
袁承书神情平和宽厚:“坚持向前走,挫折总会过去的。”
下午收工之时,接到劳家卓电话:“映映,今天顺利吗?”
我不想说话,嗯了一声。
我握着电话:“可能晚点。”
我侧过头对那端说:“先这样吧。”
袁承书在旁专心开车,看见我挂了电话,转头对我笑笑。
我对他说:“我不是自由身。”
他不动声色:“据我所知你单身。”
我笑笑不再说话。
夜里劳家卓在客厅等我:“怎么这么晚?”
我扔下手袋坐进沙发,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勉强说了一句:“和朋友吃了晚饭回来。”
他推开手边的笔记本,上来解下我手腕上的表,然后松开我盘起的头发,扶起我的肩膀让我躺到他怀中的舒适的位置:“累到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