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当然了,梁倾慕从来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眼神。
这样就不会有人说是我留饭碗啦。梁倾慕的表情略显得意,顾珩焕揉了揉梁倾慕的头发,语气很无奈:“你啊。”
然后在众人的呆滞的目光下淡定地吃完了本该属于梁倾慕的那半份汤圆。
这样还用什么试探。这根本不用试探了。潘棋乐失落地吃起了面,食不知味。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许恩令嫁出去了。
祝,阅读愉快!
☆、缘来有你。
梁倾慕翘着二郎腿坐在许恩令的婚床上。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许恩令一脸奸诈地推了推梁倾慕,问:“我今天看你跟阿焕情况不对头啊。”
“有吗?”梁倾慕不以为意。
许恩令撇撇嘴看她一脸不愿多谈的样子,说:“我和江允看你们俩猫腻太多了,果然住一起就是有八卦。”
“有你许恩令的地方才有八卦。”梁倾慕语气欠扁。
而此时楼下,江允也乘着空当盘问着顾珩焕:“诶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今儿个你可不是主角。你俩腻歪过头了啊,昨天我说你你还装正经不承认。真有你的。”说着拳头捶了一下顾珩焕:“诶,跟兄弟讲讲,你跟她有没有戏啊?”
顾珩焕斜睨他一眼,不屑地骂道:“八婆。”
江氏夫妇愣是撬不开俩人的嘴。可能潜意识里梁倾慕和顾珩焕觉得还是彼此做朋友更合适。他们这种没有关系的关系相处起来才更随意和舒服。
有时候,人就爱享受这种若即若离可有可无的暧昧,在不点破的情况下,暧昧似兄妹。好感是人最初的感官,是在惊鸿一瞥里最完整的保留。
也许在梁倾慕心里,顾珩焕更为特殊。他是在她极为崩溃之际最先出现的盾,是她被现实打击的体无完肤之后唯一出现的救命稻草,她依赖他也是情有可原。
而顾珩焕呢,他说不清自己对梁倾慕的感受。她是鹿,是猫,是刺猬。她是所有鲜明特征的综合体,是所有矛盾的结合。她的一颦一笑都能使他感觉到安宁。像这种既是玫瑰又是罂粟的女人,总是会让人忍不住靠近的。
或许顾珩焕更多的是心疼,可那不是爱。
这一点,顾珩焕无比清楚,所以才会无比迁就。
应女方家要求,酒店里的午宴改成了晚宴。
江允和许恩令站在门口欢迎来宾,而梁倾慕站在他们身边无所事事。顾珩焕倒是在一边跟发小交谈甚欢。
梁倾慕一直很随意,直到符嘉卫大咧咧地跑进来,拍了一下许恩令的肩就抱住了梁倾慕,喜滋滋地说:“姐!有没有想我?”
顾珩焕停止了交谈,眼神直直地看了过来。梁倾慕跟符嘉卫和符叔说着话呢,根本没注意到顾珩焕毫无遮挡的视线。
但是顾珩焕只停顿了五秒,然后不留痕迹地收回了视线,再也没看梁倾慕一眼。
赵书龄跟梁国赫一家是前脚后脚一起到的。
梁倾慕脑中的弦唰一下就绷紧了,她站在许恩令身后,目光游离,手悄悄地摸索到了顾珩焕的袖口,一下子拽紧。
顾珩焕余光看了一眼强装淡定的梁倾慕,感觉她在努力克制自己不挑衅。
他任由她拽着他的袖口,没挣脱没揶揄,安静地让她拽着。
婚礼上自然不会有人先惹事端。梁倾慕也不会,她要给许恩令一个美好的回忆。所以梁国赫陈思芸他们跟江家一起说话,赵书龄跟许阿姨寒暄,互不理睬,形同陌路。
自己的父母各站一边,而自己,只能躲在许恩令身后,像个弱者一样抓住浮萍,从顾珩焕身上寻找慰藉。想想也真是可悲。梁倾慕盯着许恩令发髻上的绾花,突然想到,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像许恩令这样风光地出嫁了。
直到宾客陆陆续续地入席,梁倾慕才舒了口气。接下来没她什么事儿了,剩余的事都由大梨和欧洋她们去做。许恩令知道她胃不好,提前让她坐主桌放开了吃。
这点梁倾慕还是知道的,因为主桌通常没什么人吃饭。梁倾慕经过侧桌的时候,看见孔闵琳在努力地说服顾珩焕跟她坐一起。因为叶眉也坐那里。
梁倾慕一个人孤单地坐在主桌上,尽管许阿姨就站在她身边,却没有坐下来,而是还在忙活着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