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
南一思索道:“如今君渊重伤昏迷,说不定泽青很快就会追来,先找个地方落脚,再做打算。”
凤诩应了一声:“有道理,那怎么弄走尊上?”
南一理所应当道:“你背。”
“……”
凤诩咬牙道:“老子现在是伤患,你怎么不背。”
“我也是。”
南一慢悠悠起身,道:“你先前背得挺好嘛,要相信自己,再接再厉。”
凤诩怔愣两秒,忽而一笑,原地背起君渊追了上去,“欸,乖儿?老子怎么觉得你当岁华的时候冷若冰霜,取了那层帷帽,人也有活气多了。”
他原本得知南一身份还有些不习惯,听见那熟悉的嘲讽语气,一下便感觉轻松许多。
“不过这事尊上知道吗?”
南一淡道:“不许说。”
“啧,你可真绝情。”凤诩叹息道:“不过尊上如今神智昏聩,昏迷不醒,就算告诉他,估计也听不见——可惜啊。”
南一稍微侧目,“可惜什么?”
“可惜他不知道你还活着,不然估计醒过来,又得高兴死。”
“……”
虽然凤诩也是重伤状态,但比起南一明显强多了,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海岸,顶着烈日走入密林。
茂密绿植间穿行半响,南一目光忽而瞥向远处,脚步停顿。
凤诩顺着他视线看去,只见一株缀满紫长花叶的金色藤蔓,问:“这叶子怎么了?你快要把它盯出窟窿了??”
“此物名为沧紫藤。”
凤诩翻了个白眼,“乖儿,你该不会想在这时候研究植物吧?”
南一望向天幕,眸光微沉,缓声道:“沧紫藤这种植物只生活在上古时期,一万年前就已绝迹,我只见过药书有载。”
凤诩嗯嗯点头,既而瞪大双眼,“啊?一万年前?!这话什么意思。”
“你他吗该不会看错了吧?!”
……
青石村依山而建,傍水而居。此刻天近黄昏,粉墙黛瓦、廊桥泥路都披着一层薄薄暮色,云蒸霞蔚,如诗如画。
村里民风淳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时辰村民们正赶着牛车,扛着锄头,从乡野田坎间陆陆续续回家。
家家户户烧着烟囱,有的村民抽着旱烟满村闲逛,有的端着搁满了烟熏腊肉的斗大瓷碗,坐在自家门口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