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人大多淳朴热情,怜她凄苦,便自发给这个孤女拉了媒。但前前后后成了三次亲,每次她刚嫁过去,夫家便会在一个月内惨死,最后一次甚至连媒婆也死了!
那些人的死法太邪门,村里人害怕呀,慌忙请了道士做法,方才算出她竟是一个天煞孤星的命格!谁亲近谁就死!
从此,村民对她避之不及,久而久之,女人开始不与人交流,独自搬到山上去住了。
南一道:“她一个住在山上?没有家人吗?”
村长又启封了一壶梅子酒,感叹道:“她那种命格,长相那么可怕哩,哪儿还有什么家里人。”
“她平时一个人呆在山里,我们也不怎么上去。”
南一想起女人已近临盆的孕肚,微微蹙眉。
“怎么啦?小郎君,你干嘛突然打听她啦。”
沉默半刻,南一端起酒杯,浅笑道:“没什么。”
青石村的村民热情好客,不停有人来陪酒,君渊虽然没有说话,但众人总感觉他骨相冷漠,不敢招惹,便一个劲儿劝南一多喝。席间又端来不少山珍野味,羊肉太油,梅酒刚好解腻,南一便忍不住贪杯了。
可能太久没喝酒,或是高粱酿得梅子太纯,他居然醉了。
幸而南一醉了也不失态,瞧着比平常还要安静,只是粉白脸颊难掩热意,长睫颤动,乖软杏眼泛着潋滟的水色。
他带着君渊回屋时,神情到底有些涣散了,“你休息。”
君渊没有碰酒,但在篝火旁坐了太久,苍白面容显露出一层浅浅欲躁,“南南,不走。”
君渊握着南一侧腰,蓦地把人抱过来。南一有些醉,也没设防,这一下居然没站稳,按着男人肩膀重重倒在了床榻间。
“疼……”
南一睁开洇湿的眼,感觉磕到了硬板,下一瞬,炽热大掌握住双膝,覆没连绵的痛感。
君渊俯着身一下一下揉,哄他,“不疼,不疼了。”
有些晕。
但没完全醉,南一不想让他碰,于是伸臂往下去勾那不安份的手,又因为距离不够,摸到了男人的下颌与薄唇。
然后指尖被烫到了,湿热感与沉重的鼻息痴缠,急促又紊乱。
南一眨了眨眼,醉酒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知道要抽手,但就是太晚,反而让君渊顺着这动作蹭上来。
完全的压制。
额间相抵。
墨发与银丝亲密相融,分不清谁是谁。
南一睁开眸,湿漉漉的眼底映着屋内昏光,因为喝了酒,那漂亮面容显得有些魅,瑰丽惊艳。
说话也轻,就像一片挠人心痒的羽毛:“放、开。”
这次君渊没有听话。
男人垂着灰沉眼眸,英俊眉目微蹙,似乎感到疑惑,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内心深处却涌动着燥热的渴望,就像一头不知餍足、横冲直撞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