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被子,脚下也胡乱地蹬着,足弓绷紧。
白才瞧着皇帝的反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真的有这么疼吗?
不过他倒是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哎呦呦,你轻点轻点,听不到吗?”皇帝又一遍地对白才说着。
等到终于将伤处用药粉抹好之后,白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皇帝被打的时候也是这样喊叫?不过话说回来,是谁动的手?
白才对于这个问题很是好奇。
可是他身为一个臣子,这也不是他能问的。
只是脸上那好奇又带着探究,欲言又止的神情却将他心里的想法都显现出来。
只是皇帝的脸朝下,没有看到,否则心里又要窘迫起来。
“好了吗?”皇帝的五官恢复到原本的模样,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上药的时候,自己的五官有多扭曲。
他的伤处还是痛,可是却没有了那种刺激到而产生的疼。
“嗯,已经好了。”再不好,他的心就要被煎熟了。
白才杀人都没这么紧张过。
给皇帝上药,他也是第一次。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滴到皇帝那还未来得及穿衣的腚上。
感受到这一滴略带着温度的滑润液体,皇帝有些想看看是什么东西。
他转过头,可是却被白才给制止了。
“陛下,您还是不动比较好。”白才可不敢说是因为自己的汗液滴到了龙体上,怕被怪罪。
“行。”
皇帝动了动自己的胳膊,他转头看向身后的白才:“白大人,现在可以给朕穿上衣服了吗?”
皇帝怕那扇门会再走出一些人来,到时候自己的……不就被更多人知道了吗?
那肯定是不行的。
“好。”
白才像小鸡啄米似的开始给皇帝穿衣,他的动作笨拙,让皇帝的感受极其的不舒服。
皇帝频频皱眉,真是的,难道这白才在家时便是这般的毛毛躁躁吗?
他媳妇是怎么跟这个大老粗生活的呢?
外面的刀剑声逐渐停歇,只有星星点点的求饶声。
白羽在门外叫道。
“父亲,逆贼已全部被擒。”
白才听到这个消息,首先看向皇帝,只见皇帝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高兴地直接蹦了起来。
然后一屁股直接坐在床上,疼得他吱呀哇啦地一通乱叫。
他连忙用手去捂住自己的痛处,可是因为上面洒了药末子。
伤处与药接触自然是更疼的了。
白羽听着屋子里的动静,他心下好奇,方才只见父亲背着陛下进了正德殿,却不知两个人究竟在里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