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点,但是如果再让她选一次,她还是会选择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不是一个深闺里的人妇。
看着白蝶萎靡不振的模样,苏若斓觉得自己待下去也很无聊。就不在这里惹蝶儿心烦了。
须臾,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告辞了。
白蝶看着苏若斓姗姗而去的背影,眸光沉了沉,她知道苏若斓的小心思,她陪在自己身边,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还有她对哥哥的那番心思。
若是她成为自己的嫂嫂,也不是不可,但可惜的是,哥哥好像没有这番心思。自她成为皇后之后,哥哥就一次也没来看过她了。
只有爹爹偶尔来京城的时候会来宫里瞧瞧她。给她带些特产什么的。
也是因此,她才会那么重视那个茶杯。
最终还是失了理智,白蝶扶了扶额,心累得沉沉睡了过去。
车夫很快去了云湘殿。
云湘殿里安静得连发丝落到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听说他是皇帝身边派来的人,宫女们都不敢阻拦,小心翼翼地陪着走了进去。
彼时,嘉妃正虚弱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一个人望着床幔垂泪。
她的手慢慢地抚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本该有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可是现在却是空空如也,她记得昨日她还能感受到孩子的心跳,越是这么想,眼泪就越是汹涌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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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将锦帕都打湿,服侍在身边的侍女见状,心疼地劝道:“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孩子还会有的。”
凭借陛下对娘娘的宠爱程度,怀上龙胎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旁人这么劝她,都是为了她好。
嘉妃虽然心里明白,但难免还是觉得委屈,自己在这皇宫里无依无靠,没有娘家的背景,只靠着陛下的垂青,每一日都走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如今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这不禁让她觉得自己的未来真真是一眼望不到头。
突然听得远处传来脚步声,她朝着那处看去,见到那人的第一眼,她就认出来那是皇帝身边的人,说着就要起身。
却被身边的侍女拦着,而车夫也道:“娘娘,您赶快躺下吧!”
见嘉妃缓缓躺下,车夫从怀里取出一物。金灿灿的一枚令牌,下面坠着黄色的穗,是金线。
嘉妃见了,心里感到古怪。
她问道:“陛下没有回来吗?”
嘉妃的语气还是那么的虚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双重打击。
车夫脸色一变,嗫嚅地道:“陛下,陛下他在民间,暂时还不能回来。”
说着,他将那枚金牌递给嘉妃身边的侍女,郑重地道:“但是陛下在得知这件事后,心痛不已。奴才是看在眼里的。”
“这不,派奴才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将这枚令牌交给娘娘。”
侍女把那令牌交给嘉妃。
嘉妃手里接过,看着那令牌,疑惑地道:“这是……”
眼睛疑惑地看向车夫。
车夫看着那枚金牌道:“这是陛下给娘娘的护身符,见此令牌如见陛下。”
嘉妃听了后,嘴角勾了勾,苦笑着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要这东西还有什么用?”
车夫听后,解释道:“娘娘,陛下他也是为难啊!”
说着,也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毕竟那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