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随手执着匕首,在地上化画了起来,一排排数字有序地写了出啦,天,地,阴,阳,全部都写了出来,两个字组成的花木,虫鱼,动物,植物,直是写到三个字的词语时,她才停了下来,敲了下脑袋,“这可记不起来了,刚到这里,头就开始疼得厉害。”
黑玉看着雪地上写得还是歪曲扭斜的字体,不停地点头,难得给了一阵夸奖,话才刚说完,现若儿头半歪着,靠着书架睡了过去。这一次还真是耗费了相当大的体力精力,若儿直睡到耳边又传来小兽的叫唤。身前,那只小狐叼着书正往雪道上爬,只是雪道陡峭,它上去了又是滑了下来,真是会瞎折腾。
可爱则不知何时趴回了自己的怀里,筋疲力尽的睡死了过去,真是有其主就有其狗。若儿也想自己可是要怎么上去。“不用着急,这书室只是个八卦乾坤的阴卦之阵,道路才会这般的弯曲,你将每个书架都移离原位,破了这阵势,这路途也就不会这么难行了。”黑玉说着。
若儿依言走到六个书架之旁,死命的挪动了一角,只听雪路过来方向泛起一阵雪尘。小狐狸正鼓足劲往前冲,只听“碰”地一声,撞到了底。若儿心里大喜,嘴上说起了好话“姐姐,你这是怎么知道的。”
黑玉这回倒是有些稳着,“活得久了,很多事情就会知道了。”
若儿听着吩咐,捡了那本人思之。走了上去,原先滑行下来长不见底的雪道陡然缩水成了一个小雪坡。不大会儿,就走到洞口,她走的时候,将摔晕了的小狐狸顺着尾巴拎了上啦。她在洞中呆上了小半日,只觉得肚子已经叫了个不止,若儿将狐狸和狗一同放到了床上,呆坐了一会儿。黑玉也在想些什么,
“我想;”
“我想;”
两人同时说了出来,黑玉停了下来,若儿连忙说道,“还是姐姐你先说吧。”
黑玉笑了起来,嘴角上扬,“记得昨日的小姑娘说过,你们这里还有个道术府武斗堂,我想想你先去武堂练体。”
若儿有些奇怪:“我原本是想要先学完这本人思之册,再做其他打算。那个听文堂我是再也不会去了。”
“我也不乐意你再去受那些人的委屈。刚才你在书室里最后可是再也读不进去了。”
“是的,我只觉得全身痛得厉害,脑里空了一片,喉咙如塞住了一样,回过神来就已经坐在地上了。”若儿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我也看到了你当时的情景,这恐怕就是你身子吃不消的缘故了。”黑玉边想着边说:“人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水囊,而你的思维就如同一个相连的杯子,也是有个底限的,”
若儿努了努嘴,不插话。
黑玉继续说着:“现在,一下子往里面灌进了那么多水,原先的杯子怕就不够用了。我们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将杯子有的的东西全都倒出来,另外一种方法,”
若儿掷地有声地道:“重新做一个杯子,甚至是换一个水囊。”
黑玉满意的点头:“幸好你不是说将水倒干,你那脑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水囊也没那么容易换,只能强化了,所以我有了让你进武斗堂的想法。”
“那我这就去看看,先向五十打听下,看看那武斗堂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若儿说做就做,将两只小兽放到了草堆了,才出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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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丹妙童子喜相迎
五十并没有在她的冰屋里,若儿照着记忆,往酿坊所在的地方走去。棚里情景依旧,还是满头的巨大紫绿葡萄,五十那圆滚滚的身子还是不见踪影。
若儿抬头把藤里藤外看了个遍,依然没有发现她的踪影,连那只粉色肉*肠都跟着不见了踪影。
她有些失望,准备往外走去。
“那个小野猴,”干瘦的老头子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红色的酒糟鼻子特别显眼,老人家看到若儿,白眉皱到了一起,“说的正是你,你鬼鬼祟祟再那里作什么,还要偷吃葡萄不成,难怪今早我盘待酿的葡萄时,发现少了三绿二紫的葡萄,你说,你要怎么赔法。”
他伸出干柴一般的胳膊,一把拎起了若儿。若儿嘴上连声说着:“我没,我没吃那五个葡萄”,心里还想也就一个而已还吃撑着了。老头说道:“胡说,你还胡说,我都闻到你一身的葡萄味了,在你脸上更是一脸绿色,你还不承认。”
“那那…不是饿的么,而且哪有脸色发绿那么严重,”若儿更急了,老人气呼呼地将她定住,“你看着脸生,哼,又是哪个原新进的学徒,尽给我这酒司贴乱子,今日先放过你。”
老头一个松手,若儿掉到了地上,她哪肯再在这里久待,作势欲走,腿一下定在了地上。自称酒司的老人嘴里说着:“没那么便宜的事,五个成熟的葡萄就是两坛子的冰葡酿了。你现在就给我去丹庐找丹妙妙那老婆娘拿写酿酒的引子过来,我也该为一个多月后的酿酒做些准备了,看葡萄的那个小胖墩一大早就不知到哪里去了,快去快去。看你这一副手轻脚重的样子,准也是南原的人。不办好这事,我就停你们南原酒酿的份额。”
若儿也不知这停酒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好歹也做了几天稀里糊涂的南原人,心里还是有些不该拖人后腿的自觉。她觉得脚下又可以动弹了,嘴上乖巧说,“你先松开,我答应去取了,你先告诉我这路这么走,我这就去。”
老人家的红糟鼻抽了几下:“真是个实心的脑袋,刚来的新丁还不带上导犬,你用心几下,自然会发现冰原里的每个重要地方都有指示路牌,你出棚之后直走,直到看到牌子就是了。”
若儿只得领了话,就赶忙走了出来。红鼻子在后面一阵贼笑。
肚子里的饿意阵阵袭来,直走了大半个时辰,她才看到了一个被风吹得有些歪斜的破烂木牌。上面画着个奇怪的炉子。
再走了百来米,前面过来出现了做白雪掩盖了大半的石垒。这垒外被严重被烟熏染,漆黑一片的样子就在雪地里分外显眼。
若儿走到门前,门有些沉,推开门时,一股湿热的陈腐之气冲了出来。
屋里的人尖锐地骂道:“哪个没长眼的东西,还不关上门,火。。。”
若儿慌忙带上大门。整个屋子又湿又热,空气中弥漫着硝石和灰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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