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础?br>
血影子的四人却是各自心中有数,他们五人自小血肉相连,姐姐会在这样的普通比试中显出了火地蜥的真身。他
们都是听血天粗略讲过,她小时身旁就是养着一尾火蜥,五人外逃时,她被人戳瞎双眼,正是在身残心死之时,揣在怀里的蜥蜴救了她的一条活命,后来更是有了一身的异能。
血天这时也是恼火,她本就是在了蜥蜴之身下,才能伴杆而走,皮韧胜铁,她心中本是想速战速决,夺了船只,就是往洞。君。岛赶去,才跳了这高杆之上。
哪知这看着这最是不起眼的少女,身上也是使不完的招数,层出不穷。
若儿静听之下,只听得几声贴地的呼吸之声,原先四面八方而来的游走细声都是没了声息。
她一把扯去蒙布,才看清了前方异变后的古怪血天,更是见到阴阳都是被她的前肢压死在了杆木中。
明月霁天,四周飞鸟皆是绕空而走,两人听得彼此的气喘之声,在这暗夜听来更是清晰可闻。
“你也是瞎子。”血天的声音伴上了嘶嘶之声。
若儿点了点头:“我是天生的瞎子,瞎了八年。”
“咯咯咯咯,”这时血天笑到,蜥蜴眼里就是流出了红色的液体;“真是赶得巧,我是八岁那年被人活活刺瞎的。”
她平贴在地上,笑起来是,整跟桅杆都是跟着吱嘎响了起来,她身上的鳞片如同呼吸一般,开开闭闭着,里面可以看出鲜红的肉色。
若儿强忍住心中浮起的不舒服之感,脚下悄然往后移去。看到如此模样的血天,她脑中第一时想起就是黑玉曾经上说过的驯兽。
只是无论是她见过的凤见的紫凤还是虎月的铁脊虎,都比眼前的这只人形蜥蜴中看很多。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想来很好”,血天身子一点点的攀爬向前,若儿潜意识之中,就觉得她身上弥漫起了一种…狠意,并不是仅仅冲着自己,而是她眼里身子下的整个世界。
她的甲片上,一张一合之间,就有一股强劲的吸力。若儿身后的桅杆越来越短,海风贴着脊骨而上。这该是怎么是好。
眼前的火色蜥蜴已经撑起了前肢,口舌外露,细长的叉舌露在风中。
若儿还是在迟疑,干脆认了输还是硬闯,她还没定下心意,之间血天突地四肢全起,就是要扑将过来。
她的脚又是一退,身后只剩下呼哧在耳的风声和甲板上响起的惊叫之声,没有人看的清楚黑夜中血天的变化。
所有人都看见了若儿摇摇欲坠的身影就是往下仰,她的双手就是想抓住桅杆,船身摇晃,满是汗水的手心再也握不住粗实的杆身,眼里只能看到血天那张扭曲了的脸。
“要死也该一起”,若儿此时脑中只是这个念头,身子已经落下了桅杆。
空中一只胆大的夜枭放肆地飞过,她的左手之中痒滑的感觉钻掌而出,一条细长的裙带就是抽手而出,裙身不再如同千叶本色一般墨色,而是成了幽蓝,正是婆纳一般颜色。
那日,这第一千张裙带叶入手,只是丝线般大小,这是在了空中,却是拼命疯长成了麻绳般粗细。
黏在船舱的千叶裙带,探出了半个海带头,甚是安慰地想到:“总算是成了她的身内之物了,看那颜色,果然是给那霸王花给同化生吞噬了,唉”,它此时的心情正是和嫁了女儿的慈母心情一样,更何况,这第一千张叶子,看着渺小,却也的确是集了不少好处,就看这朵霸王花能悟出多少了。
这裙带的长处这时若儿也的确是看不出来,但是有个一点,至少它现在用来就是能保住了若儿的小命,她的身子才是落到了半空,就收住了身势。
这根海带绳索就是将她挂在在了半空,手下又似有了一股生机顺着臂膀而来,她只觉得身子一轻,人就是翻滚跃起,若儿的身子这时就如轮滑一般滚了回去。
这看在下面的一干人眼里,却是如同神迹,只见那一身米色袂裙在月色渲染下,如同萤火飞舞成圈,一会儿工夫,那身子就是旋回了杆上,若儿直到脚尖触了地,才确信自己又是活了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庆幸,那边的两把蝉翼弯刀就是飞红迎来。若儿手下就是要挡,那根蓝带就是灵敏而去,这时用来,如同长鞭一般,连抽几记,就是将两把弯刀都是挡的蒙了。
她自己也是惊喜,才刚收手,海带又是不见了踪影,在了下头看来,就是如同凭空隔开了红月蝉很是精妙。
若儿经了这么一遭,心里已是大定,再见那两把红刀飞来,就是如同打苍蝇般一击一打,直抽的两把弯刀真的是的东倒西歪,近身不得,刀身的红光也是暗了几分。
血天在旁看得,只见受击,又不见鞭身真实所在,真是又恨又气,她突地一声大吼,嘴中就有蜥涎滴落,只见桅杆上多了几个红印子。
若儿全心就是在了两把纠缠不休的弯刀上,也是没有注意她的动静,直到眼前蹿起了半高的火焰,“你是疯了,”她连忙放眼看去,想急着下去。
一条桅杆上都是起了火,远处看来,如同黑幕中开了一条火缝,狰目三分。
这火正是由方才的蜥蜴口涎引起的,只见血天站在火中,脸上无痛无痒,竟是不怕火炼焚烧。若儿这时也是气急了,她看准下方,只见手中蓝光一闪,正是朝向空无一物的船舷,硬撑着,只能是闭眼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