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车后的声响,她挑帘查看,先是见得一名粗壮汉子,看着也是落魄,酸寒破败像,这样的人又怎能养得出好女儿来。
花夭眼角透出股蔑意,就要放下车帘,心想又来了个胡乱来凑数的,哪知眼前平的扬起了阵惊尘,少女的身影已经落在了眼前。
只见来人嘴角高扬,不甚服帖的卷曲中发飘在脸侧,一双晶眸里满是期盼,“这位姐姐,你先慢着走开。”
花夭打量着若儿,这名少女相貌该只算得中等,再往下看,身段子倒是看着很是匀称。
那双眸,花夭看着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好清透的眸子,女人看女人,可和一般的男人看女人很是不同,这名少女,青稚未脱,脸带英气,一双眸子尤其出众。
眼神清亮,眼眸青黑,眼白清透,好一双三清之眼,体态轻灵,行走之间,不带赘土,就算没有丝毫舞技,想来学习也是不难。
身后的男子僵立了片刻,似是轻叹了一句,嘴中可怜道:“好心的大姑娘,你看我这好好的姑娘,整日和我在了日头里没日没夜得干庄稼活,见了这些好命的姐姐,就想投了你去,你就做做善事,收下她吧!”
若儿听了,稳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自己长得这身蜜色肌肤,还真有几分农家丫头的摸样。
她看着车里的女子,个个都是雪肤玉*肌,自己往里头一站,只怕还真得成了焦土炭人。
花夭听罢笑道:“这可不碍事,不消半月,她也会和她们一般,做起了娇贵小姐来了。”她这般说了,正是收了若儿的意思。只见她步下了车,扶过若儿,示意她跟着来。
若儿忙将手中的瘸狗可爱递给秋膘。狗眼里闪过一丝不舍,也想跟上,但受了眼若儿的白眼,只好又缩了回去。
秋膘眼见前方的花车颤悠悠地往城外而去,眉头深锁,一人独自往回走去。
若儿才跟着坐上了花车,只觉得车旁传来股淡香味,乍闻之下,很是好闻。
她心想:“这一走,三日虽是不短,却不知道,秋膘怎么劝阻住那唯利是图的商头留下来等着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她抛开这些闲事,暗地查看着花车。
花夭让她和一众女子坐在了一起,自己独自坐到了前头车上,这时,车轮轱辘作响,而车上则是满车无声,这五六名姑娘都是不言不语,木然坐着。
若儿心里无趣,再往两边看去,眼神落在了那在了日光曝晒下也不见干枯的绿藤白花,她这时才发现这些缀在绿意间的白花在了日光下,居然是紧闭不绽,但也不见萎靡。
花香越来越浓,她呼吸一岔,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了几分。
等到她再回神时,只觉得车已是上了山道,这花香闻着也是分熟悉,她细索着,才想了起来,这不就是自己那日打翻的脂粉的香气。
难道这两者是有干系的,若儿心底一凛,这花月谷,她是否该通知芳菲坞,这其中只怕还藏了更大的威胁。
她这时也不敢随意查看外头的情景,只等到,车身停下,花夭笑语盈盈的将她唤了出来,果然马车已经出了城外,也不知在了何处的平原上,一座无门的高墙宅院出现在了眼前。
宅院门口这时,又多了几辆花车,里头也跟着下来了十几名女子。
若儿跟着前头的姑娘们往宅院后头走去,才见了个挖掘入地的洞口,那些人都是目无表情的钻了进去,这时后头又来了几名姑娘,神情胆怯,只怕也是新来的。
跟着后头的少女犹豫着,低声询问道:“姑娘,你也是新来的?你可知这里是哪?”
身旁一阵黄衣飘来,花夭在旁笑着提醒道“就是我们平日呆的地方,我们要学的舞,乃是不传之秘,进了这样的地方,才能准保不被人发现。”
说罢,她催促着几人进了那地下的黑洞,若儿跟着走了进去,一会儿就进了院落里头。
只见这院落里头,就只有十几余间房子,这时,已经站满了周边城镇的少女。
人群很快就被分作了两拨子,一边的女子相貌明显出众些,两外一边的女子则是相貌平平,只是身姿都很是不错,若儿也就分在了这边。
这时从里头,走出了名男子,若儿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那日卖美人舞的推车男子。
壤息看了一眼新带来的女子,嘴里抱怨道:“花夭,你带回来的人可是一批不如一批,这花人。。。可是不能太逊色了。”
花夭横了他一眼,说道:“这可还不是你们惹的好事,一下子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一时半会,十里八乡的,能去哪里找到那么多合适的姑娘,你倒是土遁出去给我抢几个回来。”
那壤息见她怒意满目,只得赔着笑脸:“你看,这些人是要怎么安排。”
花夭先是吩咐那群面容姣好的女子进了一间房子,然后才回头对着剩下的女子说道:“你们都喜欢些什么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