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说:“二少爷,卫生间不就在吧?要我扶您进去吗?”
魏东流说:“那个卫生间排气扇坏了,臭得很,我要去外面的!”排气扇是他昨天晚上费了多大劲儿才弄坏的。
阿四说:“外面的不是更臭?还是人家的臭,这里的至少是自己的臭。二少爷,你可以不关门,我不怕臭,就怕没办好太太交代的差事,少爷,你别为难我们。”
魏东流鼓着眼睛瞪着他。
正在此时,房门打开,钟可盈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人。
魏东流愕然而惊喜地爆出一声:“月明!”
心心念念的人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面前,叫他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一般。
钟可盈笑盈盈地说:“东流,我早给你说了叫你安心养伤,一切我自会安排,你只是不信,看看,我这不是把他带来了吗?”
魏东流高兴地说:“谢谢妈妈。”又盯着秦月明死瞧,招手说:“月明,你过来这边坐。”
秦月明一走过去,魏东流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说:“月明,我快要急死了,你怎么也……”
魏东流本来想说“你怎么不来看我”,忽然看见秦月明眼中莹光一片,似是泪光,便猛然顿住,抬手去摸他的眼睛,却被秦月明避开,小声地说:“别这样,很多人看着。”
魏东流不管不顾地对钟可盈说:“妈妈,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我有好些话想和月明说。”
钟可盈不肯走,说:“你别说太多的话,身体不好,就多歇着,听小秦说就好了。”她虽然早已和秦月明约定好了,到底还是不放心,想要在一旁观察着事态的进展。
可是她到底犟不过驴脾气儿子,魏东流眉头一拧,说:“妈妈,请你出去一下可以吗?我想要吻月明,你一定要在旁边观摩吗?”
钟可盈在心里无奈地叹气,说:“好吧,我正好去探视个人,一会儿回来。小秦,我走开一会儿,你和东流慢聊。”言语中的深意叫秦月明不自禁地咬了咬唇。
魏东流对阿四说:“你也出去!”
阿四征询地望向钟可盈,钟可盈微微一摇头,自己转身出了病房,阿四只能硬着头皮和魏东流对抗,说:“二少爷,我是受了魏先生的嘱咐在这里保护你的,不能擅离职守。你们想做什么就做,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魏东流气得想扔他一脸的东西,念及月明在这里,加上有许多话急着要对月明倾诉,也就只好算了,暂且把他当做墙壁或者看门狗吧。
魏东流拉着秦月明的手,深情凝视,说:“你瘦了。”
秦月明心里酸涩,说:“你不也瘦了吗?好了,别说那些没意思的了。”
魏东流低笑着说:“好吧,我们不说那些没意思的,不如做点有意思的,来,你过来呀,靠近点。”
秦月明才凑过去一点,他就一把押过秦月明的头,亲了上去,舌头探入进去,大力地翻搅吮吸,那股子火热劲儿,叫一旁的阿四目瞪口呆,手里拿着玩的手机“吧嗒”一声掉地上了,幸好这是高级病房,地上的是软胶地板,才没摔裂显示屏。
秦月明虽然顾忌着那边的保镖,可是,后来也是纵情投入,吻得天昏地暗一般,直到魏东流全然动情,手往秦月明的衣服里探去,越摸越放肆,看得阿四简直想去撞墙,哀怨地想:尼玛不会吧,真要在这里上演男男禁忌版限制大片,为毛只有我一个观众呢?老子不想看,退票可以咩?杯了个具的!老子不会看完了以后就弯了吧?
好在秦月明比魏东流有分寸,没忘记今天是来干嘛的,终究是推开了他,低低地说:“好了,东流。”
魏东流虽然很想,但是,这个死脑筋阿四在这里,还能真当他不存在呢?再说,亲亲老婆的身体也不想他看见啊,便从善如流地打住,眉眼含笑地看着秦月明,说:“我爸爸过两天会回来,我去给爸爸说我们的事,不管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要和你在一起。到时候我们另外去租个好点的房子住,那边山上,我是不想再去了。”说着,魏东流想起那简直叫人绝望的两天两夜,苦笑了起来,说:“还是住在城市里好些,热闹些。”
秦月明狠了狠心,说:“东流,你还是回家去住吧。我,我要回老家去了。我们……分开吧,到底不合适。”
魏东流抓着秦月明的肩膀,拼命摇晃着他,说:“月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就和我说这个?你知不知道,我被那帮人丢在一个枯井里,没吃没喝,眼前一片黑,全靠着要想和你见面,要想和你好好地过一生才支持了过来,现在你和我说要分开?”
秦月明被他摇得一脸煞白,断断续续地说:“别摇了,我想吐。”魏东流才停下,却没松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手劲之大,似乎要抓进他的肉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