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舒轻声念道:“楚慕联姻,一堂缔约,永结良缘。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慕屹川发现这婚书的纸张有些旧了,显然已经有了一些年月。
“当年你从匈奴回来时,我就写好了它,没想到直到今日才能给你。”
楚星舒眸光熠熠地看着他,“慕屹川,可愿入我楚家门?”
慕屹川湿了眼眸,猛地将人搂入怀中,覆上唇。
良久后,他轻抚着楚星舒微肿的唇瓣,轻抵着他的鼻尖,“楚星舒,我是你的。”
楚星舒勾下他的脖子,“我也是你的。”
春宵帐暖,一夜好眠。
隔壁院里,慕忘尘捂着耳朵,蹙眉看着一脸津津有味的伽落。
千千一边敲着鼓,一边唱着不成调的戏曲,慕忘尘觉得词倒是熟,可是配上调子,怎么听,怎么难受。
偏偏他家伽落自幼诵经念佛,相比佛经,各种唱词,他都觉得新鲜。
千千难得有人如此捧场,状态奇佳,愣是从天黑独唱到了天明。
慕忘尘咬牙切齿,“楚星舒,你这个坏人!”
南越国短短几年,发展成了各国争相拉拢的国家,与南越国搭上线,就与财富攀上了交情。
楚星舒自从请了步流云回来,自己就乐得委以重任。
步流云也不负所望,事事办得漂亮,官职也升到了丞相。
他日日忙得脚不沾地,只是可怜了贺兰羽,每年一半的时间都用在了来回奔波的路上。
南来北往,客商云集,各国使臣想见摄政王一面,难如登天。
楚星舒狡兔三窟,贺兰羽想逮着他谈一谈就更难了。
同样头疼的还有大朔国君慕悦星,自从两大摄政王联姻,轰动各国以后,这两个人就乐得玩捉迷藏,南越国坑丞相,大朔坑国君。
据说那碧落山,请高人设了迷阵,外人没人引路,连门都摸不着,故而虽然都知道里头住了什么人,可除非里头的人自愿相见,否则,外间纷扰,与人无忧。
慕屹川坐在池边钓鱼,楚星舒枕在他腿上,头顶盖着本书,睡得正香。
“楚星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