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第一次重击下的剑锋即将即将触碰到夜灵儿的右肩时,极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剑锋距离她右肩连一厘米都不到的关键时刻,夜灵儿仅仅是无意识拖着长剑做出了一个极为简单的“侧身闪避”,就近距离地擦着剑锋、剑身乃至对方的小拇指,有惊无险地躲避了对方的第一次重击。
与此同时,趁着微微发愣的吴湘铭还未能控制住身体向前的惯性,夜灵儿再以左脚为支撑点,拖着长剑、移动右脚,顺时针后退了几步。
可是,刚等到吴湘铭停下脚步并顺势转过身来的同一时刻,夜灵儿再一次拖着长剑,迎面走了上去。
似乎有心考虑到对手的精神状态以及出剑的最佳时机,夜灵儿还故意在前半部分的路程上,一再降低了自己的行进步幅。直到吴湘铭调整好心态·,沉着冷静地准备第二次重击时,夜灵儿于后半程上一度加快行进步幅的同时,也在有意或者是无意露出明显的破绽来方便他再一次出手。
当然!为了能够保证每次重击的成功率直逼百分之九十九,夜灵儿不仅每次把双方交手的距离一再缩短,而且还多次故意延后了闪避的时间。
就这样,每一招、每一式、每一攻、每一防都能决定“胜利归属”的临界之时,吴湘铭与夜灵儿于非常短的时间之内,当着台上、台下数十名旁观者的面,玩起了一十三次地狱级别的“猫捉老鼠”。
每一次“猫”即将“捉”住“老鼠”,却不知为何被“老鼠”惊险挣脱的时候,在场的许多旁观者都难得地体验了一回“气将出,口鼻先闭”所引发的脑缺氧、脑充血。
由于每个人的年纪有高低、体质有好差,所以脑缺氧、脑充血所造成的生理影响各不相同。有的人,症状之轻而无任何的不良反应;有的人,症状之重而两眼一黑、双腿一软,当场向后倒去。
其中,严如寅就是后者的加强版。上一刻,他还正与王宏光共同探讨台上双方的战术变化,推测哪一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获胜,或者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达成所谓的“绝平”;下一刻,他就因夜灵儿眼神上的空洞、行为上的异常以及多次直面危险时所表露出来的无意识闪避而突然回忆起自己当警察时的一些尤为悲惨的场景与对话的同时,伴随着身体方面的极度不适以及精神方面的极度崩溃,无任何征兆地朝着前面的水泥地倒去。
而要不是待在一旁的王宏光眼疾手快的话,估计吴湘铭与夜灵儿之间的对决还未能完美地落下帷幕,就要伴随着《刀剑之舞》的被迫中止而同台上、台上的所有旁观者一起参与到严如寅的“生命救援”行动中来。
重新将严如寅的身体扶正之后,王宏光仅仅是利用自己空出来的温暖且厚实的左手掌,由上到下轻柔地抚摸了他身前的那条任脉三下。
按理讲,遇到急诊昏迷的病人,视情况掐人中、“十宣放血”、注射一定的特殊药物以及迫不得已的“电击治疗”等古现代应急医疗手段之外,像王宏光这种“扶正身体,抚摸任脉”的方法能够起到的作用,可谓是微乎其微的。
但在夜灵儿亲自布置的空间法阵的支持之下,王宏光仅仅是动用了古代最为基础的生命学知识,仅凭那三下抚摸就让严如寅的各项生命数值重归正常范围。
没过多久,也就是在吴湘铭的第一十三次重击即将落下、夜灵儿的第一十三闪避次还未上演之际,严如寅主动睁开自己的双眼的同时,匆忙地朝着舞台的方向望去。
看到夜灵儿再一次有惊无险地躲过了吴湘铭的重击时,他才肯让自己的身体进行了一轮正常的呼吸。不过,一想到这场对决还没有分出胜负,他的脸色之沉重、心弦之紧绷,整个广场肯定是难出其右的!刚刚恢复正常的呼吸节奏,又被他毫不犹豫地一再降低,直至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为止。
可就在这时,夜灵儿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一翘,再加上她那不同以往的气场与起势,伴随着心跳声的逐渐远去的同时,严如寅能够再一次听到自己乃至旁人发出的呼吸声了。
恰好这时,王宏光望着吴湘铭第一十四次举起自己的长剑,感受着夜灵儿发丝、衣角、手臂、小腿、剑柄等多处沾染的血色墨漆所反射出来的萤火微光,像百战百胜的法官一般,平静地宣判道:“第二十一轮的这场对决,该是迎来最终的收尾时刻了。”
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寒意沿着后颈直冲大脑,让王宏光不由自主地咬牙打颤的同时,眼中的绿金色光芒是那么的纯粹、那么的明亮。·
“这种强烈的压迫感,真的是让我既嫉妒又无奈啊!不过,看到‘她’的目标只有我一人,我当然是要……好好地表现一番了!”
想到这里,王宏光满意地点了点头,收敛了眼中的绿金色光芒。然后,再抬头望了望即将一招制胜的妻子,他头也不回地朝着远离鄱安县政府大楼的方向走去。
那时的严如寅,听到王宏光的宣判之后,默默地点了点头来表明自己的认可态度的同时,更加专注于舞台接下来的局势变化。
于是乎,在不经意之间,身为鄱安县前刑侦队队长的严如寅,完完全全地忽视了王宏光的中途离开。
与此同时,刚才还在跟自己三姐交谈甚欢的欧阳文慧,此时此刻却无故昏睡在松·索尼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