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段家的事儿,啥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段奶奶脸色不好看。
真是越说越过分了。
“枝枝和榆景结了婚,想去哪儿那是她的自由,我老婆子是活不长了,但还没到需要孙媳妇儿来照顾的地步。”
“我还有两个儿子,他们可以给我养老。”
“哦,我倒是忘了,你那小儿媳妇,刚生下孙子没多久就跟人跑了吧,怪不得你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呸!”
段奶奶也不是个客气的,该怼就怼,该骂就骂。
邻家婶子的脸皮抽了抽。
又不敢真的和她吵起来,大队里谁不知道段奶奶年轻时候的那些光鲜事迹啊,能提着砍菜刀追着男人打。
大队里就没几个人是对手。
“嗨,我就随口说说,婶儿您可千万别当真!”
“管好你的嘴,别到时候连自己孙子都教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东西,我呸!”
邻家婶子脸都绿了,立马就灰溜溜地跑了。
段奶奶冷哼了声,啥玩意儿啊,也敢说她孙媳妇儿。
哎,就是好怀念她孙媳妇儿炒的菜啊,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吃上一次呢。
小老太惆怅无比地想着。
一路进了省城的火车站,抵达西部边缘城市,得坐上两天两夜的火车,到达之后还要乘坐大巴,快的话一天就能到,慢的话,得一天半的时间。
路程漫长且遥远。
期间段榆景一直都很担心这娇气包能不能适应得了。
然而沈枝枝一路的表现却告诉他,这些都是小意思。
他们买的是卧铺票,车厢内有很多人。
有男人聚集在一起打牌喝酒,沈枝枝靠窗坐着,手里捧着一本书。
车窗外是和煦的阳光,温柔地照拂在她的侧颜上。
段榆景总是很喜欢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她很安静,除了看书就是看书。
因为小姑娘说过,她想考大学。
沈枝枝那张脸太过于招摇了,哪怕在上火车之前,她还特意给自己换上了一身大花衣裳,甚至连头上都包了头巾,也没等挡住那些人窥视的目光。
白皙的皮肤,水灵的眼睛。
还有那翻阅书页的纤长手指,透过光,指尖泛着浅浅的肉粉色,好看极了。
那些男人可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一看她穿的很普通,就知道是从乡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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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时候乡下也能长出这么水灵的姑娘来了?
不过既然是从乡下来的,那肯定是没啥身份背景的。
一上车沈枝枝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美丽不是罪,贪图美丽,并且想要将其据为己有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