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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冒昧斗胆问一句,儿臣和三弟都相中了陆四小姐,不知父皇是何打算……”
亏他有脸问!
“滚!”永嘉帝是马上打天下的皇帝,脾气一上来按也按不住,怒喝了一声:“立刻滚出去!”
随手拿起一个纸镇就扔了过去。
二皇子自小习武,身手不及兄弟们,也算过得去,颇为灵敏地闪开了。玉石纸镇咣当一声落了地,摔成了两截。
还敢躲!
永嘉帝心中怒火蹭蹭,目光一扫,这次伸手拿了一个小半人高的花瓶……
二皇子头皮一紧,不假思索,转身就跑。
那个美人花瓶在半空中飞了过来,在二皇子身后摔了个粉碎。碎片横飞,有几个碎片飞溅到了二皇子的腿上,顿时一阵细微的刺痛。
二皇子一声未吭,麻溜地闪出了文华殿。身后兀自传来永嘉帝的怒骂声。
守在殿外的禁军侍卫们诧异地看了过来。
二皇子瞬间变了副模样,放慢脚步,姿态优雅不疾不徐地迈步向前。那风度,那仪态,丝毫无愧“翩翩君子”四个字。
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一轮弯弯的新月挂在半空,几点繁星在空中闪烁。微凉的春风吹来,如柔软的柳枝轻轻拂过脸孔。
二皇子所有的表情都消融在黑暗中。唯有那一双深幽的黑眸,闪着莫测的光芒。
……
永嘉帝着实被气得不轻,红着脸喘着粗气,目中闪着愤怒,胸膛起伏不定。
内侍们战战兢兢地上前收拾残局。
刘公公仗着胆子,上前安抚:“皇上请息怒!二皇子殿下温良恭俭,谦和孝顺,绝不是故意气皇上……”
永嘉帝怒哼一声:“你不用替那个混账说话!他要是孝顺,刚才躲什么?”
刘公公低声道:“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刚才皇上在气头上,殿下要是不躲,真被伤着了。到最后,心疼自责的,还不是皇上。”
永嘉帝冷笑一声,瞥了刘公公一眼:“二皇子许了你什么好处,你今日处处为他说话?”
刘公公能成为天子心腹,自有过人之处。闻言恭声答道:“奴才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心中唯有皇上。谁许好处,奴才也不会收。”
“奴才就是心疼皇上,忙了一整日,连口热饭都没吃,还被气成了这样。”
“皇上心里还有气,就拿奴才出出气,千万别气坏了龙体。”
永嘉帝被气乐了,伸腿踹了刘公公一脚:“老刁奴!”
这一脚,收敛了大半力道。
不然,以永嘉帝的力气,刘公公怕是要被踹飞出去。
刘公公动也没动,受了这一腿,一边陪笑:“皇上消气了吧!奴才这就令人去延禧宫传信,让贵妃娘娘备些皇上爱吃的。”
永嘉帝紧紧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一旁的马公公,得了刘公公一记眼神,悄然退了出去。
永嘉帝定定心神,吩咐一声:“摆驾延禧宫!”,!
儿臣冒昧斗胆问一句,儿臣和三弟都相中了陆四小姐,不知父皇是何打算……”
亏他有脸问!
“滚!”永嘉帝是马上打天下的皇帝,脾气一上来按也按不住,怒喝了一声:“立刻滚出去!”
随手拿起一个纸镇就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