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鸾听着他的话里头几分凉薄,几分幽怨,加之拦阻那人
一再阻挠,陈继鸾无法,便先退了出来,却也不离开,只安静站在角落里,拦她那人见状,便只骂了几句便离开。
陈继鸾站了不足一刻钟,就见先头报信那人又喜气洋洋地回来了。
陈继鸾心头一动,探身看去,却见他进内在柳照眉耳畔说了句什么。
柳照眉一转头:&ldo;真的?&rdo;声音里也带了颤意,更有几分惊喜似的。
陈继鸾惊鸿一瞥,望见那上了妆的半边脸孔,红粉绯绯,果真美的不可言说。
陈继鸾不知发生何事,却听得楼下一阵地吵嚷,她怔了怔,走到楼梯处俯身看去,却蓦地吃了一惊,原来竟看到一张熟面孔,赫然正是那晚上yu杀马又暗中指使巡警把马儿拉走的楚三爷。
陈继鸾心中暗暗叫苦,直叫冤家路窄,却也无法,赶紧地后退一步,又紧紧地贴在墙根儿上。
陈继鸾如今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正在犹豫中,却见那化妆的屋子里一人出来,赫然正是上好了妆的柳照眉,整个光彩照人,比女子更似女子。
陈继鸾急忙点头:&ldo;柳老板……&rdo;
柳照眉抬眼,看陈继鸾站在墙根儿处,他一怔之下,便轻声说道:&ldo;你这人倒是固执,也好……倘若今晚上我过了这一关,那么我便帮你这个忙也无妨。&rdo;
他说完之后,嫣然一笑,翩然离去准备上场。
陈继鸾听了柳照眉这句话,忙活了一天直到现在才觉得眼前明亮了几分,当下熄了退的意,专心等在此处。
她悄悄看看底下,却见那新进门的楚归正跟一身军服面目可憎的杜五奎携手到了前排落座。
陈继鸾望着两人那副&ldo;亲热&rdo;模样,心中便道:&ldo;真真蛇鼠一窝。&rdo;
陈继鸾打起jg神将这出戏听下去,台上柳照眉跟&ldo;正德帝&rdo;演,台下楚归跟杜五奎演,而陈继鸾旁边,也有两个上妆准备接场子的龙套演。
柳照眉演得是&ldo;游龙戏凤&rdo;,楚归演得是&ldo;俏罗成枪挑李元霸&rdo;,而陈继鸾身边这两个龙套演得却是&ldo;智收姜维&rdo;,好一个‐‐&ldo;听山人把qg由细说端详&rdo;。
两个龙套本着闲杂磨牙八卦的心思,断断续续三言两语地把柳照眉跟杜五奎,柳照眉跟楚归,楚归跟杜五奎之间的那些儿事说了个明明白白。
陈继鸾这一站倒好,免费地把三幕戏都看了个正着,‐‐楚归跟杜五奎对峙那刹那,两个龙套见要闹场,嗖地躲进里屋去了。
陈继鸾藏好身形往下看,一时也捏一把汗,只是望见
楚归那淡然的表qg,她心中不由地也对这个邪xg十足的地头蛇有几分佩服。
待见杜五奎离开之后,陈继鸾想到方才那两个龙套所说,便觉这戏楼里不能呆了,显然柳照眉所依仗的那救星是楚归,此刻楚归帮他解了围,柳照眉下台后必然要感谢他……她留在这里,是讨不了好的,不如等在外头。
陈继鸾见楚归施施然地看着台上,一副入迷的模样,又看杜五奎往外而去,便也急忙贴着墙根往外溜去,谁知正要神不知鬼不觉出门,楚归却好死不死地转过头来,将这一幕看了个正着。
陈继鸾将要出门,鬼使神差地回眸看了一眼,正对上楚归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陈继鸾心头咯噔一顿,楚归望着她,脸上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
输人可不能输阵。
陈继鸾勉qiáng一笑,冲楚三爷一点头,才转身出门而去。
柳照眉将脸洗的gāngān净净,换了一身月白长衫,望着镜子里素净的容颜,想想那人的样儿,兀自有些不自信,心里忐忑恍惚。
&ldo;老板,老板!&rdo;外间戏班的人跑进来,慌里慌张道,&ldo;老板,三爷走了!&rdo;
&ldo;什么?&rdo;柳照眉一惊,&ldo;走了?&rdo;
&ldo;三爷刚起身,往门口去了,老板你看……&rdo;
话还没说完,柳照眉急忙转身往外而去,将下楼的时候,果然见楚归正在往外走,身边儿围着一群人,也不知正在说什么,有几个似乎还是当地报社的记者,在手里捧着簿子,写写画画,也有些阿谀奉承的,抑扬顿挫地套近乎。。
柳照眉顾不得,叫道:&ldo;三爷!&rdo;便拔腿下了楼。
柳照眉便跟楚归在戏楼的大堂内碰了面,两个本都是光彩照人的人物,站一处孰高孰低却是一目了然。
柳照眉是中等身量,楚归却比他高出半个头去。
且气质上也自是大不同,柳照眉唱旦角,再怎么也带着股柔婉之气,几分温润。
但看楚归,这人通身的气派却是匪夷所思莫测的紧,冷冷寒寒,似乎是出鞘的雪亮刀锋,又像是令人打心里发颤的初雪。
&ldo;柳老板,恭喜恭喜,又是满堂彩!&rdo;楚归脸上带笑,双手负在身后,周围这么多人,更似众星捧月,他一人光芒万丈地。
柳照眉急忙拱手,深深道谢:&ldo;都是托了三爷的福,今晚真真多谢三爷……&rdo;
楚归笑眯眯地:&ldo;这倒是不用了,方才我跟杜帅在下面说起来,现在中央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