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防嘿嘿笑道:“大家做生意过生活,要的是挣银两,要武功做甚么,你不看掌门人的武功也就是用来下下棋罢了。”
阮风摇头道:“不然不然,你看刘师兄还不是靠了武举出身,如今官做的且风光。”
封防道:“刘师兄那是靠了泰山之力。论武功只怕甘师兄莫师兄都在他之上,只人家长得俊俏,若生成你这副尊容,别说刺史千金,只怕花船上的姑娘也看不上。”
阮风啐道:“好个封二,这般咒我,小心吃打。我阮风怎的,难不成比沙和尚还难看?”
封防大笑道:“如今且是你讲沙师兄坏话。”
阮风晓得上当了,悻悻道:“还不是被你这厮引起。”
封防笑道:“好了,闲话少提,今日所为何来?”
阮风一拍脸颊:“你看我将正事忘了。你众安堂庙门高了,如今却要来讨甚么郎中的占位费用。沙师兄遣我来寻云娘师姐,烦她打个招呼,能免则免吧。”
封防道:“既如此,师姐便在旁边细贵库里,你可便去相寻。”
阮风陪笑道:“云娘师姐面子大,我平素又不与她相熟,这不便来请你相帮。”
封防作色道:“在下面子小,好相请。”
阮风嘿嘿笑道:“少来这套,帮是不帮。”又将嘴凑将来准备低语。
封防拿他也无可奈何,只得道:“好好好,拿你无法。我便带你去寻师姐,不过话先讲明,我只带路,其余一概不管。”
阮风喜道:“由得。”
云娘便在其他库中盘验,边忙边道:“柜台上的事情我也管不得,便由封师弟伴着去寻李主事,让他依着规矩,能帮就帮吧。”
阮风忙谢一声,与封防来寻得李主事。
李主事心中不悦,无奈少夫人的面子是要给的,便道:“如今店中有规矩,我也不好便免了,只能当作别家分店一般,收你五钱一月,再不能少的。”
阮风心中有底,等的便是这句话,赶忙谢过去了。
李主事低声骂道:“扯大旗做虎皮,要是百草门每个都这么着,我喝西北风去?”
却见阮风又弯了回来,李主事寒着脸道:“又有何事?”
阮风陪笑道:“适才封防在此,多不方便,如今有劳主事,哪能无动于衷。”取出二两银子塞与李主事,“在下职位低微,只有这些须权限,还望主事不嫌弃。”
李主事见二两银子虽说少些,总是强过没有,笑道:“不想小兄弟却是懂事的,好说好说,今后有事只管来寻我便是。”一挥袖,银子便不见也。
四十二、采钱
沙仁近来忙碌,杭州城中生意便多由阮风照料。
有了众安堂总店五钱银子的标准参照,阮风便与各分店多议定了二或三钱银子一月的郎中占位费用。至于其余小店,原本生意不佳,还靠着沙仁的郎中做事,自然没道理收费了。如此一来,比之金三,一月便省却十数两银子。
阮风此事做得漂亮,沙仁更加放心交他行事。
这日与成方在一处小茶楼小坐,便是当初进广和堂的那位,如今却到了姑苏正气堂。
阮风总是要嘴巴凑上去的,成方早有防范,对面而坐,谅他脖子再长也探不过来。果然阮风总觉得浑身不得劲,一时也没明白为何如此,似乎讲话也不从容,平白矮的三分气。
寒暄几句后,阮风道:“小成到了苏州,又是莫师兄手下做事,自然是如鱼得水吧。”
成方笑道:“莫师兄为人,莫说照顾同门,只比旁人还需做得多些。再道莫师兄主运筹,我做采办,原也关照不着。”
阮风道:“好没心肝,若非莫师兄带你到苏州,如今你尚在广和堂里磨药,挣你的五钱一月。”
成方眼睛一转:“自然要感激莫师兄了。”
阮风道:“言不由衷啊。与我讲一讲,正气堂究竟怎生运筹。”
成方嘿嘿笑道:“若想学,自己投靠莫师兄去。”
阮风笑道:“少来。”
成方笑道:“若论莫师兄确实有些门道。这杭州可以车马游街,姑苏尽是水桥,自然不成。莫师兄便在元宵夜在河上游大放纸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