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会支持她们报仇的,只是此事颇难断定……”
阮雄笑笑道:“此事若要找证据,事过境迁,自然不容易,昆明那边或许尚有踪迹可查,但距离太远,一时也无法提出,在下倒是在尤三通口中,找出一点旁证,现在提出来,请夫人公评一下。changkanshu”
苗英道:“副总镖头不妨说出来听听。”
阮雄笑了笑道:“尤姑娘先说此事有她的舅舅为证,尤三通立刻辩称系挟仇诬陷,可是那位舅老爷一直为他们的亲信,替他们经营金矿,管理财产,经手的财货动辄论千上万,收人极为可观,偷盗银钞之事,绝无可能,他是为了良心不安才告发此事,尤三通显系狡词饰非!”
苗英道:“这只能作为佐证,也许他们另有仇隙呢?”
阮雄道:“就算他们的舅舅是挟仇诬陷吧,可是尤三通后又说二位尤姑娘是为了要跟林佛剑私奔才捏造事实,作为杀死尤二通的藉口,这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尤三通急了道:“她们的舅舅是挟仇诬陷,她们明知非实,可是为了淫奔,才故意当作事实,我的话并不矛盾。”
阮雄笑道:“你真会辩,那我再提一项旁证。澜沧双煞在江湖上的作为,绿林道应该很清楚,他们是否行善之人,各位凭良心作个判断,如果各位真相信他们会大发慈悲,收养两个孤女,公开证明一句,我就算认了。”
这句话虽然与主题相关不大,分量却很重,绿林道中虽以劫掠为生,大部分都以道义为重,尤其是对于奸淫之事,深恶痛绝。
澜沧双煞的作为早就为同道所不齿,这次是利用他们向四海镖局寻事,才勉强为之支持,因此阮雄提出这个问题,没有一人出头说话。
尤三通见情形不妙,连忙道:“我们也许不常做好事,但我与家兄都没有后人,这两个女孩子小时候又生得很清秀可爱,家兄才把她们收容下来,不敢说是做好事,只算为了自私;因为家兄准备将她们配给两个侄儿的,兄弟俩娶姐妹俩,岂不是很理想的配偶?”
阮雄笑笑道:“你们收养的动机既不是为了行善,她们自然也不必感恩。”
尤三通道:“抚育教养之恩总还是有的,即使在她们私奔之后,家兄还顾念旧情,不予追究,让她们走就算了。谁会想到她们会恩将仇报,逆伦杀上?”
阮雄微微一笑道:“问题就在这里了,这两位姑娘的武功我略有所知,似乎比你们与两个侄子还高明一点。”
尤三通道:“她们的天赋较佳,这我是承认的。”
欣又道:“她们加上林佛剑,你们叔侄四人更非敌手,想追究也没办法是不是?”
尤三通道:“这与武功有什么关系?哪怕她们不会武功,家兄也准备由她们去了,女生外向,不可强求,只好付之天命,她们走后,家兄就想通了。”
阮雄道:“他们的武功不怕你们追索,你们也没有追索的意思,这件事不了了之,应该没有什么可闹的了。”
“而且,我看两位尤姑娘也不是狠毒泼辣之辈,既然得偿所愿,大可远走高飞,为什么还要背着林佛剑偷偷来到此地,向你们下手行刺呢?这不是太不合人情了吗?”
尤三通一愕道:“这我怎么知道呢?”
阮雄庄容道:“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们所说的都是事实,父仇不共戴天,她们确实听见你们亲口说过当年她们父母的事实,才不肯放过你们。
“因为此举与林佛剑的意旨不合,她们很可能会失去林佛剑的好感,既然她们是跟林佛剑私奔的,却又甘冒失去他的危险而前来行刺,天下不会有这么傻的人吧!”
最后这一番话振振有词,说得尤三通闭口无言。
尤美娘激动哭了起来,凄声道:“是的,林公子如果知道我们来此寻仇,很可能从此不再理我们;但是为了能使双亲沉冤得雪,我们一定要这么做,请总瓢把子主持公道。”
苗英知道如果再要为尤三通出面硬顶,很可能会激起同道中的不满与反感,因为大家都清楚尤美娘姐妹俩说的都是事实,有的人甚至根本就清楚此事,平时装糊涂,不闻不问算了。
此时当众揭开,有损绿林道的尊严颇巨,因此,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对尤三通投以不齿之色。
苗英看看群情激愤,只得道:“尤三通,我支持过你,也必须支持这两位姑娘,问题是你的,你自己解决吧!”
尤三通大感意外道:“夫人难道坐视她们弑亲之罪?”
苗英笑笑道:“我只维持绿林道的法纪,却不能了断你们的家务事,我只能做到这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