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尘剑法自然会传给那个孩子,不然只好失传了,这是祖上的遗命,请祁兄谅解。kuaidu”
祁逸夫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笑道:“小儿第二个男孩已经说好过继给柳兄了,但愿百合能多生一个儿子,承继闻兄的香火。”
柳如昔立刻冷冷地道:“祁老伯,您可以把我家撇开,柳家的香火自然有人继承,绝不沾府上的光。”
祁逸夫脸色一变道:“菲菲,你……”
柳如昔道:“我跟令郎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前议自然作罢,祁老伯大可不必为我们费心。”
祁逸夫看了柳大树一眼,然后才道:“婚姻是两厢情愿的事,你不答应,自然不能勉强,但我们两家交情非浅,绝不会因此而受影响,更不会推翻我答应柳兄的事。”
柳如昔冷冷道:“我不嫁给你的儿子,并非说我今生不嫁人,承继宗嗣的事,自然会解决,我是柳家的骨血,由我身上觅嗣,总比过继别人的儿子亲得多。”
祁逸夫怫然变色道:“柳兄,你怎么不表示意见了?”
柳大树微微一笑道:“兄弟遗憾就生这么一个女儿,不过她如能使柳氏宗脉不断,兄弟自然不敢叨扰祁兄。”
祁逸夫冷冷地道:“菲菲还是想嫁林佛剑,柳兄已经碰过一次钉子,只怕难以如愿吧!”
柳如昔沉声道:“谁说我一定想嫁林佛剑,除了你儿子不嫁,哪怕阿猫阿狗,我都可能下嫁。”
她的外表虽然温柔娴静,可是撒起泼来,别有一股刚厉之态,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祁逸夫恼羞成怒,大声道:“不管她嫁谁,总是嫁给别姓,人家一定肯将宗嗣过继给你们家吗?再说你又准保能生儿子吗?”
柳如昔听他说得不太像话了,脸色一沉道:“姓祁的,你那一把年纪是白活了!”
柳大树忙道:“菲菲,你怎么可以如此放肆,目无尊长,这是什么规矩?”
柳如昔转头厉声道:“爹,你听他说的话,像不像一个长辈?有没有一点值得我尊敬的地方?”
祁逸夫话说出口,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尤其是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种话,确是太失身份,因此被柳如昔一骂,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大树对祁逸夫的态度也相当不满,为了顾全面子,才斥责了女儿一声,现在柳如昔干脆抓破了脸,他只好保持缄默。
柳如昔却继续破口骂道:“你无非是想谋夺我家的剑法而已,所以才如此大方,说句难听的话,你根本是不要脸,硬把人塞到我家来。”
祁逸夫忍无可忍,愤然起立道:“混账,岂有此理!”
柳如昔厉声道:“你才岂有此理呢?你虽然有个儿子,照他那副德性,恐怕连自己都保不住,你还异想天开,居然打起如意算盘,想一人独占三家的剑法,你该明白,说不定你家还保不住会绝嗣呢!”
祁逸夫一手按剑叫道:“柳兄,如果你不管自己的女儿,我可要代你教训她一下了。”
柳大树沉脸作色道:“你凭什么?她说得并没有错,你的儿子还没娶媳妇,将来能否生儿子也是你自己说的,看在多年交情分上,我不好意思给你难堪,你居然得意起来了?老实告诉你一句吧,柳家宁可绝嗣,也不要你祁家的野种。”
祁逸夫锵然出剑,柳大树也拔出了剑,两个人都准备离座出场一搏。
闻道远连忙道:“二位这是干什么?有外人在此,你们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祁逸夫道:“闻老二,你听听他们说话多气人,我一片好心,竟然落得他们这种话。”
柳如昔冷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司马昭之心,谁都清楚,你还有脸说是一片好心?”
祁逸夫怒叫道:“贱婢,你出来,我一剑劈了你!”
柳如昔夷然不惧,挺身而出道:“出来就出来,你如果不敢杀我,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第二十九章福祸相依
祁逸夫飞身而出,一剑下劈,柳如昔视如未见。
倒是闻道远举剑架开了道:“祁兄,你以什么罪名杀死她呢?”
祁逸大道:“她出言犯上,目无尊长,就是死罪。”
柳大树道:“要杀就得先杀你的儿子,刚才祁百合对闻老二的态度,难道不算欺尊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