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难辨!
“他那惊惊乍乍的性子,让他受点苦也是活该,下次便不会这么莽撞了。nnguoji”
他皱着眉,语气硬邦邦的,好像极度不耐烦。
容箬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他不高兴了,见他板脸,为了避免两个人发生争吵,便道:“你先回医院吧。”
裴靖远这人,有时候挺护短的,但是今天,陆怀眠受了这么重的伤,大部分责任又出在对方身上,他竟然从头到尾没提过。
她想到无意间看到裴靖远看那个女人的眼神----
他们认识。
而且,是很明显的既定事实,根本不需要复杂的心理推测。
大概是因为一进门就察觉出了他们之间的异样,所以整个过程,格外的关注。
在裴靖远出去不久,那个女人也跟着出去了,后来就再也没回来过。
对此,裴靖远从没说过什么,甚至,他今晚还留在医院照顾陆怀眠!
可见他知道,那个女人是不会再回来了。
“害怀眠出车祸的那个女人,你认识。”
裴靖远也没打算过要瞒她,只是觉得不重要,没必要提。
她现在主动问起,便自然地说道,“以前见过几面,是傅宁沛的女人。”
傅宁沛?
容箬对这个人极有印象,一是他美得让人惊艳的容貌,二是他乖张跋扈的性子。
那连着几天的玫瑰花,到现在想起来,空气里,似乎都还能闻到那股浓郁的香味。
他的女人?
唯唯诺诺,没有半点脾气?
她忍不住去想,看到藤原初的第一印象----
一直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陆怀眠发脾气的时候,也只是在旁边安静的受着!
不过,她那句话,倒真不像胆小懦弱的女人能说的出来的。
三两句,便不动声色地将陆怀眠的错挑了出来,超速,开车不专心。
容箬又想到她一身的装束,惊讶的睁大眸子:“她偷跑出来的?”
如果是正大光明的,肯定不会弄的那么狼狈,脚上还穿着一双完全不搭调的运动鞋。
“他们的事,三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早点休息,我也该过去了,明早我来接你,吃了早餐再去医院。”
裴靖远没有停留多久,陆怀眠那边确实不能缺了人!
这一耽搁,都过了两个多小时了,他回到病房,点滴已经输完了。
林若胥坐在沙发上削苹果,小巧精致的瑞士刀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生命。
上下翻飞,几分钟的时间,苹果便果皮分离!
从头到尾,苹果皮的厚薄几乎一致。
他咬了一口,散漫的掀了掀眼睑,模糊不清的说,“你要再晚回来点,他就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