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绝对没有!”安燃脱口而出。
纸扎村不大,从村口走到村尾也要不了半个小时,院子的分布也比较集中。
出于职业的敏感,安燃昨天进来的时候细细看过,每家每户挂的都是白灯笼。
这么刺眼的白茫茫中一点红,如果昨天存在,她绝对不可能看不到。
陆烬点头:“一定跟死人有关系。”
他想了想,问道:“姐姐,你们刚才去祠堂那边检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被弄坏的那个纸人,是谁家做的?”
这里参加纸扎节的所有纸人,在不显眼的位置,都有制作者的名字。
这一点,刚才搬运的时候,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被陆烬这么一问,安燃微微蹙眉。
“当时我扫了一眼,我记得,好像叫牛福来。”
陆烬微微抿了抿嘴唇。
大步走到挂着红灯笼的那个小院跟前,抬手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把院门打开,探出半个身子。
“谁呀?”汉子问道。
陆烬微微笑着问道:“叔儿,老牛家是住这儿吗?”
汉子上下打量了陆烬几眼:“是啊,你们找谁?”
陆烬不慌不忙:“是村长让我们来找牛福来的。”
汉子又看了看旁边的安燃,随即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哦哦。你们是帮工?”他说着,眼珠滴溜溜乱转,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安燃在他眼睛里,又看到了昨晚在村长眼中看到过的那种目光。
带着贪婪的兴奋的目光。
“我就是牛福来。村长叫你们过来是帮我扎灯笼的吧?”
陆烬毫无破绽、丝滑连接:“是啊牛叔!”
“哎,好好!你们等着啊!”牛福来闪进了院子,又闪出来,手里多了一根长杆子。
用杆子往院门的门框上指了指:“就是这灯笼!”
安燃瞟了一眼那个本来应该很正常、但是此刻却显得极其诡异的红灯笼。
“大叔,这灯笼,不是已经扎好了吗?”她问了一句。
牛福来一摇头:“不是咧!得重新扎。不知道咋滴,就是点不着!”
他说着,用杆子带着铁钩的那头,把门框上的灯笼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