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倒不觉有他,叹了一口气后,无奈道:“看来王爷当初不过是玩笑话,既如此,女儿,你还是多与宝玉亲近一些。”
宝钗闻言不由地蹙了蹙眉,沉吟一声后,又叹了一口气儿,她也明白薛姨妈的苦楚,只是经此一事,宝钗心里已然有准,莹润的杏眸透着坚定,她愿意相信姐夫,就算这回姐夫只是随口一句的话儿,她也认了。
几日后,天上人间,落月居。
一方几案前,水溶着一身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手持山水宝山坐在锦塌之上。
杜月娇素手提着酒壶斟酒,一双莹润的杏眸秋水盈盈,此时的她身着锦茜红明花抹胸,外披一件单薄的纱衣,发挽惊鸿髻,斜插一支蜜花色水晶发钗,显的妖媚无比。
清凉女子,总是能给人带来视觉上的享受。
瞧着这小娘皮眸中隐含着的幽怨,水溶心中了然,自打上回与之亲近后,他因为赐婚一事,为避免影响,故而就没有来过“天上人间”。
仔细算起来也有数月的时间,这怎能不让佳人幽怨,而且经过上回的接触,水溶也知这小娘皮柔情似水,想必小娘皮芯里甚是想他。
思及此处,水溶将酒盏放下,将佳人揽入怀中,居高临下打量着丽人精致的玉容,右手挑着光滑的下颌,打趣道:“怎么,月娇这是怪我冷落了你。”
杜月娇双眸含水,嗔了一声后,撅着粉唇道:“小郎君新婚伊始,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奴家怎会不识趣儿。”
北静郡王大婚的事儿,京里的人也都传遍了,杜月娇怎会不知晓,对于水溶长时间不来“天上人间”,她也能理解,毕竟她这等身份的人儿,哪有资格醋歪。
只是明白归明白,眼下这小郎君来了,可不得撒撒娇儿。
水溶闻言抿嘴一笑,“蜜里调油”,亏杜月娇说的出来,也是因为其所处的环境,有些话儿也就不那么避讳。
而且这话说的,摆明了就是醋歪了。
面对此等情形,水溶也不必多言,俯身就噙着那两片桃瓣。
杜月娇并不是忸怩之人,素手便环上了少年的脖颈,方便其索取。
不大一会,杜月娇玉容俏红的倚在少年的怀中,不知是羞的还是涨的,唇瓣处多了些许晶莹。
水溶手儿顺着探了进去,随口询问道:“最近会馆的生意如何?”
“天上人间”毕竟是门生意,而做生意的自然就需要盈利。
杜月娇妩媚的双眸嗔了水溶一眼,抿着粉唇,轻声道:“青兮那丫头虽然不错,不过挂羊头卖狗肉的,客人也都回过了神,生意倒是没以往那般红火,不过每日的盈利还算不错。”
水溶闻言了然,来“天上人间”娱乐的大抵都是肉食主义者,他们肯大把的花钱,自然是需要尝甜头,然而这吊一回尚且容易,一直吊着总是会让人反胃,通俗点来说,就是他们觉醒了,不想被割韭菜。
这一点,水溶心知肚明,会馆开业之际之所以搞那一套,无非就是打响知名度,眼下“天上人间”也算是有了名气,剩下的客人中大抵都是怡兴之人,只要能保持盈利,也不打紧。
水溶将倚在怀中的丽人扶正,埋于螓首,当感受到脖颈间的异样,水溶心中满意,这杜月娇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此,似元春等人虽是大家闺秀,其容貌秀丽不必旁人差,只是每回都是水溶出力,着实有些辛苦。
这出来顽乐,还是享受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