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泫然欲泣的,要是置之不理,可不得黑化,他这是拯救将要失足的少妇,有功德的事儿。
北静太妃闻言气乐了,柳叶细眉微微立了起来,伸手掐了掐少年腰间的软肉,贝齿轻咬着粉唇,啐骂道:“天下女子可怜的多了去,难道你还打算一个个的都怜惜。”
“嘶。。。”
水溶身子一颤,不由的轻呼起来,温润的玉容上颇有些委屈,他可没有这打算,即便是有,那也没这能力,旁的不说,那珠大嫂子、凤姐儿、尤氏以及北静太。。。都是可怜的人儿,他不也没想着怜惜。
北静太妃见少年痛呼起来,芳心一紧,柔嫩手儿轻抚少年腰间,眉宇间透着几许心疼,嗔怪道:“也怪你,做这等下贱的事情,都把我气晕了,还疼吗?”
“。。。。。。。。。。。。。。。”
水溶闻言一脸悻悻然,人是你掐的,好话也是你说的,反正都是他的错了。。。。好吧,是他的错,早知道就不说了,凭白被掐一顿。
不过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他可没对此心生不忿,于是一脸正色的说道:“孩儿犯错,母亲教训是应该的,若是母亲心里还有气儿,那就请重重的责罚孩儿,孩儿无怨无悔。”
北静太妃见水溶一脸的诚恳,芳心既是欣慰,又觉好气,欣慰的是水溶知错的态度,气的是这猴儿明明晓得她舍不得责罚他,偏偏说什么“重重”的责罚,旁的不说,先前掐一下都心疼的芳心直颤,这是拿捏准了她下不了狠心。
思及此处,北静太妃心下又酥软下来,轻叹一声后,说道:“好了,事已至此,以后就别与画儿牵扯了。”
做叔叔的偷侄儿媳妇,这传出去不光是水溶名声,便是北静王府和宁国公府两府的名声都受损,趁着刚起苗头,索性一刀切了,省得留下祸患。
水溶闻言默然不语,他明白北静太妃是为她好,但是。。。。
“那不是让孩儿做寡情薄幸的人儿,孩儿可做不出。”
且不说清白都与了他,甄画在宁国公府生活毫无意义,是水溶给予她生活的希望,他若是撒手不管,让甄画何以自处。
北静太妃闻言顿觉无语,还寡情薄幸,你这是食髓知味,说什么乖巧话儿。
只是到底是自个的儿子,还不是只能惯着,抿了抿粉唇,轻抚少年腰间的手儿略作变换,轻轻的再掐了一把,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喝道:“那你就小心点,切莫让人发觉了。”
水溶闻言心下得意,拿捏这寡母,还不是分分钟儿的事情,便点了点头,应道:“还是母亲对孩儿好,您请放心,孩儿素来谨慎,不会出差错的。”
北静太妃彻底无语,这猴儿事情都捅了出来,还说什么谨慎。
不过脏唐臭汉的,父亲抢儿媳妇的事儿都有,甚至于儿子觊觎母……叔叔偷侄儿媳妇的倒相形见绌,
轻叹一声,北静太妃叮嘱道:“溶哥儿,这事你还是要叮嘱画儿一二你们闹归闹,可别有了身子。”
水溶闻言嘴角微抽,凝眸看向北静太妃,见其玉容淡然,丝毫不见羞涩,一派的落落大方。
到底是过来人,经验丰富,不至于露出小女儿姿态。
轻咳一声,水溶亲昵的挽着丽人的藕臂,撒娇道:“母亲,孩儿年轻不懂事儿,这后宅的事儿,还是要您亲自帮着孩儿盯着。”
实话实说,这北静王府的后宅因为有了北静太妃,故而渐显热闹,旁的不说,可卿、宝钗、尤氏姐妹这几人,或多或少都是北静太妃的功劳。
北静太妃闻言心下不觉好笑,这猴儿,自个想在媳妇面前落好,坏人却让她来做,心里藏着奸哩。
不过这份依赖之心,倒是让她心中欣然,她就怕这猴儿有了媳妇忘了娘,眼下看来,还是她这个当娘的最为贴心。
“好了,我心里有数,现在看见你就心烦,赶紧去吧。”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看见他就烦,等他不在的时候,又一脸的哀怨,真真是口是心非,不过水溶可不会去拆穿,于是笑着应了一声,与北静太妃请了安,便施施然的退下。
北静太妃瞧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芳心不由的幽怨起来,这猴儿,还想着让她镇好后宅,她堂堂太妃却做起了王妃的活计,还真是。。。。不怎么讨厌。
也罢,谁让这猴儿是她的命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