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庄小安一笑。
“啊?”朱坚强傻了,两手一抬,就听铐子响。这货被上了两幅手铐,一副连着女人的手腕,另一幅连着车门把手。
“有钥匙没?”朱坚强大汗淋漓,歹徒这架势,似乎是打算连人带车劫走。仔细一回忆,刚才两声枪响后,对方就把自己打晕,走了,不然的话,现在都不知身在何处。
“没有。”庄小安道,“报警吧。”
“我靠,小安大师,是你把歹徒干掉了?”朱坚强见庄小安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终于反应过来,“刚才枪响,就是你和他们在交火吧?”
这货也不傻啊。庄小安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进去不久,就见外面这个门卫进去了,里面还有个歹徒,两人似乎有仇,隔着老远就骂,然后拔枪对射,相互爆头。我躲在黑地里看了一会儿,见两人都死了,赶紧出来,就见你被铐在这。”
“这……”朱坚强听傻了,忽然又反应过来,“我去你大爷的,庄老弟,你别骗我。咱们自己兄弟,不方便说的,我也听得懂。到底怎么回事?”
庄小安想了想,警方询问,还是要朱坚强配合的,当下顺手扯两团卫生纸,把女人耳朵眼堵住,又正色道:“今天的事,应该是寻仇,对方是想杀我,或者想把我们一起杀。两个歹徒确实是我干掉的,但我那杆枪来自毒贩,不方便曝光,所以就只能告诉警方,这两个人是火拼了。”
“毒贩?”朱坚强瞪着眼睛。
“哦,我的身份是警方卧底,昨天东莲制药的黑工厂被端,我也做了些贡献。毛书记和毛哥都知道的。”庄小安很淡然。
朱坚强张口结舌,半天才冒出个“cao”字,又道:“我懂了!我没这种仇家,一定是毒贩派来杀你的!早知道就不来帮你取车了!”
“连累你老兄了,还好没事。”庄小安有些不好意思。这两个歹徒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不是水工农的人,就是郑少通的人。
不过,事发地点在交警大队的地盘,曹达华也参与,水工农的嫌疑最大。
“cao!咱们兄弟不说这个!”朱坚强脸上倒是有一丝兴奋,“这事太刺激了。你说吧,怎么给警察说?”
“就说歹徒把你打晕,什么都不知道了,没听见枪声,其他都照直说。我么,就按刚才的话说。主要是她,你得做做工作。”庄小安用下巴一指女人。
“靠,我这样真不适合让人看见。”朱坚强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躶体,不由老脸一红,转念一想,突然又面如土色,“歹徒不会还有同伙吧?咱们在这呆着有危险!”
“车钥匙呢?”庄小安一想也对。
“你看前面。”朱坚强使劲扭脑袋。
“没有。”庄小安看驾驶盘。
“我靠啊,被看门的那家伙拔了!”朱坚强哀叹一声。
“算了,我回去找,顺便拿手铐钥匙。”庄小安转身要走。
“别啊!”朱坚强惨叫,“波”地一声拔了出来,“还是报警吧!”
当然,朱坚强的丑态没有曝光,庄小安先给米副局长打电话,又叫来费扬商量一番。等朱坚强解了铐子,穿好衣服,再把女人安抚好,县局刑警队才姗姗来迟,紧接着又是市局特警中队。
勘探现场后,事件很快定性。死去的两个家伙,本来就是公安部挂牌通缉的劫匪,在广合省犯案累累,不知何时窜到了南固。
真正的门卫其实另有其人,两具尸体在一辆报废车里发现。市局认为,黑皮这两名歹徒并非流窜作案,而是加入了贩毒组织,专门候在停车场,意图报复警方的卧底庄小安。但估计是分赃不匀,两人还没下手,就火并了起来,最后同归于尽。
这边按部就班,市局特警中队一部则和庄小安、朱坚强一起,直扑交警大队长曹达华的住处。但是目睹的一幕,让众人都惊呆了。
曹达华吞枪自尽!现场还有一封遗书,大意是什么误入歧途,违背了党纪国法,无地自容云云。
曹达华老婆早逝,儿子在国外,一个人独居,现场没有发现可疑迹象,枪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小区里几个关键位置的摄像头也是坏的,当天下午,被一个蒙面人用石头砸烂了,物业还没来得及检修,没有拍到任何东西。而根据身形对照,蒙面人就是黑皮。
至于朗逸被扣一事,几个交警交待,都是曹达华授意,他们只听领导的,其他全不知情。案情重大,几个家伙都被扒掉警皮,上了手段,供述一致,应该是真话。
至于黑皮两个死人身上,也没有线索,没有手机,没有和外界联系的任何证据。
一切都说明,线索断了。
藏在朗逸里的u盘也不见了。庄小安连夜再到那棵树下去找,土翻开着,东西的确是被挖了的,所以不是穿越的问题,只能是在停车场时被人拿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把u盘放在车上?”米副局长的表情很窝火。
“我怎么知道我那朋友怎么想的。等我知道,车已经被扣了。”庄小安翻个白眼,沮丧不已,“对方就是设个局让我去钻!”
“事情疑点很大,抛去官面上的说法,你我都知道那杆usp哪来的,两个歹徒其实和毒贩没关系。而且,周东声事发后就一直在江宁,要说他派人跟踪你,知道你要去拿u盘,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一些,如果他有这本事,工厂就不会被端了。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仇人,要置你于死地的?”米副局长又道。
“水工农!”庄小安不假思索。所有线索都指向这老货。能提供枪支,让曹达华扣车,反侦察能力极强的,只有水工农。曹达华死得不明不白,九成九是被灭口了。
至于郑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