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是震惊也是,说是不可思议嘛也没有错,然而,这种转折实在太突兀了,突兀得让孟逸月反而有点不容易了解。
怎么一下子有罪的变没罪,无辜者却变成了原凶呢?
孟逸月又看了一次,几乎想把它背起来似的那么专注仔细,同时配合着裘振阳所说的话去对照。看着多份住院单上继母的签名,想到继母在父亲过世那一年常常鼓励父亲多喝点美酒,多和朋友出去玩乐应酬,真实感开始在脑中凝聚。
瞧孟逸月脸上逐渐恍然的神色,裘振阳开心地搂住了他。
“了解了?”
孟逸月没出声,兀自再从头看一次,之后,他抬起头,叹了一口气。
“我想我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习惯这种转变吧!”
裘振阳凝视他片刻。
“恨她吗?如果她有尽到作妻子的责任,我相信你爸爸应该不会那么早过世的,病历表上写得很清楚,如果不是毫无节制的抽烟、喝酒应酬,你爸爸的情况不会恶化得那么快。”
孟逸月沉思半晌。
“不,她毕竟是妹妹的母亲,如果我恨她,我妹妹会很为难的,我宁愿把它想成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是我爸爸在劫难逃,他命中注定就是那时候要过世的。”
这个家伙就是太善良了!
裘振阳耸耸肩,算了,无所谓,只要孟逸月不再把自己当作是害死父亲的凶手就好了。
“好了,现在一切问题都解开了,”他斜睨着孟逸月。“你也不必担心出门走到哪儿就会有人让你难看,可以陪我出去走走了吧?”
孟逸月微微一笑。
“到哪里去?”
半个钟头后,两人坐在家附近的顶刮刮啃炸鸡。
“等一下记得提醒我帮小儒带些回去。”裘振阳吩咐。
“哦!”孟逸月用纸巾擦了一下嘴。“他好象比较喜欢吃呱呱包吧!”
“那就两样都买好了。”裘振阳说着,突然懊恼地诅咒一声。“该死,应该买牛奶才对,医生说你最好只喝牛奶的!”
“不要紧,我不……”孟逸月还没说完,裘振阳已经跑掉了。“……太渴。”
三分钟后,两盒铝箔包牛奶就出现在孟逸月面前了。
“我特别拿没有冰过的!”
裘振阳拿起啃了一半的鸡块继续奋斗,孟逸月感激地看他一眼,随即插进吸管喝了好几口。
“月,医生说你现在还不适合去上班。”
“嗯,我知道。”话落,孟逸月咬了一口呱呱包。
“可是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如果你又昏倒了怎么办?”
孟逸月抬头。“所以?”
裘振阳倏地咧嘴一笑。“陪我去上课,反正我们系上的旁听生很多,多你一个也不稀奇。”
孟逸月蹙起眉。“这样好吗?”
“为什么不好?”裘振阳反问。
“我也不知道……”孟逸月放下才吃了一口的呱呱包。“我知道旁听是不奇怪啦!可是……我都快二十九了,夹在你们一堆年轻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