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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处燥热难当,那种感觉就好像……
他怀疑此事跟梨汤有关,可一来林伯再三保证了梨汤纯得不能再纯,二来福妈端回去重新炖过,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想来想去,都只能是一个结论——他自己心思不纯。
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拿着花洒对着头脸一阵喷,等到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才闭上眼睛开始洗头发。
温暖的水流沿着他额头淌过高挺的鼻梁,又随着他举起花洒的动作落到肩窝和宽阔脊背上。
水温正好,不冷也不热。
可人的思想就是这么神奇,一旦有了个引子,就开始像藤蔓一样四处扩张蔓延。
他知道时繁星就在隔壁房间里,可越是这样,热度就越是散不下去。
他想到这里,忽然苦笑了一下,自己作的孽,活该就自己受着吧。
他将淋浴水温调到最低,然后把花洒举到头顶,浇了自己一个透心凉。
这个方法立竿见影,但是后遗症却比他想象的大的多。
他久违的感冒了。
他的身体一向很健康,即便是忍受了车祸后的断骨之痛,也没怎么生过病,不成想竟然会被一个冷水澡给击倒。
这次感冒来势汹汹,特别严重,让他这一夜几乎就没能睡着多久,但第二天一大早,他仍旧是摇摇晃晃的起了床,即使洗脸的时候摸到了自己面颊上异乎寻常的高温,也还是坚持着换好了出门的装束。
时繁星在客房里找出自己没带走的护肤品和衣服,收拾好行头后便打算从封家出门去上班,不料刚出房间就看到了摇摇晃晃的封云霆。
“你的腿不舒服么?”她以为他是腿部的伤处又疼了,便跑过去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封云霆摆了摆手,然后声音嘶哑的开口:“我的腿没事,医生说再过段日子就能正常行走了,应该就是着凉了。”
他说着,一边扶好楼梯扶手,一边拿着手杖支撑着下楼,看起来摇摇欲坠,很有跌下去的风险,于是时繁星也下意识的伸出手扶住他,对他说:“你还是别下楼了,我去找体温计给你量一量。”
封云霆本来已经头昏脑胀,连话都要听不清楚了,可听到时繁星满含关切的声音后,下意识的听话:道:“好,那我回卧室等你。”
话音未落,他又要摇晃着往回走,看的时繁星心中一紧,索性好人当到底的把他扶回卧室。
“小星星,我忽然有点头晕。”封云霆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意识,他说,“我想躺一躺。”
时繁星见他都难受成这样了,不像是装的。
帮他脱下外套,又扶着他躺到床上,甚至连被子都细致的盖好,然后才道:“你先睡一会儿,我马上就去找人来照顾你,家里应该有药。”
她看一眼时间,然后匆匆出了卧室,想要找林伯来帮忙,但敲了半天房门也没听到有动静,只好抓了个路过的佣人问:“看到林伯了没有?”
“林管家有事情要处理,早早就出门去了。”佣人如实答道。
时繁星叹了口气,只好自行翻出药箱拎上,然后倒了杯温水给封云霆送到床边:“你先喝口水润润喉咙,这个是体温计,你自己先塞上,我再下楼去看看。”
偌大一个封家,单是照顾院子里花草的佣人就雇佣了好几个,若说找不到人照顾封云霆,那绝对是假的,但要是真让时繁星随便找个人来照顾他,她又觉得自己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幸好,时繁星在路过餐厅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倒牛奶的福妈,惊喜道:“福妈,我马上就得去公司了,但封云霆有点不舒服,看着像是感冒了,你能不能在林伯回来前帮忙照顾他一下。”
“这……”福妈为难道,“时小姐,这本来也算是我的工作范畴,但孩子们上学的时间就要到了,要不你送他们去上学?而且我早饭还在厨房里热着呢。”
送三个孩子去学校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一来一回得将近一个小时。
时繁星原本是想咬牙答应的,但转念想到福妈一个人又要照看封云霆,又要顾着厨房里的事,委实是有点辛苦,只得无奈道:“那……还是孩子上学要紧。”
人是铁饭是钢,对病人来说尤其要注意饮食,她想着先让封云霆喝点粥看看,要是能缓过来就让他吃药躺下歇一会,若是缓不过来,就只能找医生了。八
她一边回忆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一边给文森打电话,希望这个助理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然而听筒里除了忙音什么都没有。
文森是指望不上了,她只好给陈盼打电话,结果这姑娘比文森更没谱,竟是手机关机了。
这下子,时繁星真是要被气笑了,这两个人合伙旷工了?
她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楼上卧室的方向,不怪她多疑,此人最近不太安分,她怀疑是他的手笔。
不过看他刚才难受的样子,的的确确是真的。
时繁星微微蹙眉,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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