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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盼心下一软,低声安慰:“你慢慢说,我想他不会怪你的。”
无论薛父为人怎么样,他对这个女儿都是真心疼爱的,以至于把她娇惯的无法无天,直到失去遮风挡雨的大树,这才不得不被迫面对了现实。
薛父兴许是冥冥之中有所预感,他在跟女儿吵架的时候,把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这其中既有他调查到的确凿信息,也有捕风捉影的传闻,而人在愤怒的时候是非常容易情绪失控的,他因此把捡到纸条的事也说了出来。
“如果你再这样轻信他的话,就算被人卖了也只会是帮人数钱!当心跟那个姑娘一样被关进精神病院去!”
薛小雪清清楚楚的记着这句话,她颤颤巍巍的把纸条递了出去。
陈盼伸手接过,奈何实在来不及细看,她在原路返回之前,不忘对薛小雪说“等我把事情查清楚了,一点会再回来的,你……节哀。”藲夿尛裞網
回应她的是衣柜门被掩上的声音。
如果薛父还在,薛小雪就算是再缺乏安全感,也不至于躲到衣柜里去,她如今总算尝到了任性的苦果,但却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接下来只能往前走。
当天晚上,陈盼没回家,她就近在临市酒店开了个房间,决定明天早上再回去。
纸条上写的内容并不复杂,陈盼根据薛父拿药的地点,以及这简短的措辞,一眼就确认了笔迹的主人,这是李伊人的字。
李伊人已经住进了精神病院,要见她的话,早一天晚一天都没什么所谓,陈盼因此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翌日早上被惊天动地的拍门声给惊醒。
她睡眼惺忪的打开门:“谁啊?”
一个保护模样打扮的人松了口气,然后放下准备继续捶门的手,对一旁的女士说:“封太太,陈小姐没事。”
熟悉的声音在陈盼耳边响起,温婉而不失礼貌的说:“那就好。”
“繁星姐?!”陈盼揉眼睛的动作瞬间停住,她万万没想到会大清早的看见时繁星,尤其这边还距离他们居住的城市有一段可观的距离。
时繁星无奈的捏了她面颊一把:“你啊,没事就好,我待会儿再跟你说。”
陈盼老老实实的站到旁边,她看着时繁星给不同的人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明情况,等到再回到房间里,早已经睡意全无,比喝了一整杯冰咖啡还清醒。
她现在有一箩筐的问题要问:“繁星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封总知道么?”
“早上十点钟,不早了。”时繁星看一眼时间,顺势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