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今日的课业便是两位公子的辩题,若是各位主政,又会以何方向为主呢?老夫很是期待。”
司马徽说罢,场下的学子立刻爆发出激烈讨论的声音。
而司马徽也走到了刘辩身侧。
“陛下以为,两位公子哪一位的更好?”
“司马先生,你教书育人的本事,怕是当世无人可敌了,今日所辩之问,都能被你当做是课堂一般,让学生学习,朕也十分佩服。”
“不过说道谁答得更好,朕倒是有些为难的,钟会如烈酒,孙权如清泉,两者皆朕所需,却连朕都只能择一而终。”
“朕可不想一人为难,司马先生,你且说说,哪位更合先生心意?”
刘辩巧妙地将问题抛换给了司马徽道。
“老臣觉得都好,毕竟此辩只为老臣选弟子,并非是让老臣定胜负。”
刘辩闻言,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好你个好狐狸,这碗水,你倒是端得平整。”
“国公夫人,您这两子,真是叫天下之人皆起了羡慕之情。”
“长子能武,次子能文,夫复何求啊。”
司马徽为了躲避刘辩的白眼,立刻转向一旁的孙老夫人。
“先生客气了,我这次子实是顽劣不堪,只是有点小才罢了,当不得先生如此赞誉。”
“他若是能跟着先生多学学,老身才是真的能高枕无忧了。”
刘辩在一侧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赞美,便已经知道了大体的结果。
很快投筹的结果也就出来了。
全场近百名学子,竟还是有大半都投给了钟会。
而孙权则是以十筹之差输给了钟会。
“孙公子,在下胜之不武,还请见谅。”
钟会立刻向着孙权拱手道。
“不,钟公子不必自谦,若是让在下不做准备立刻上台,只怕是嘴里蹦不出半个字的。”
“输了便是输了,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孙权一拱手继续道,“多谢钟公子留下许多破绽之处,孙权铭记在心。”
钟会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实则以钟会的才能,加上已经试验过自己才学的经验,本场辩论,即便不做准备,也能辩得孙权体无完肤的。
但钟会之所以没有那么做,便是想要结交孙权。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作为钟家的子孙,他已经无需在辩台之上证明自己了,何必要为自家平添一份冤仇呢?
而这也是寒门与百姓之子,在面对世家子时不得不低头承认的天然优势。
如果作为一个寒门,一个百姓的孩子,站上这辩台的一刹,便只有赢一个字,只有赢了,台下的同窗才会记得你。
只有赢了,学宫的一众老师才会高看你,也只有赢了,才能引起一旁端坐着的刘辩的注意。
而是否会与对手结怨,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他们所能顾得上的了。
“司马先生,孙公子虽然落败了,但是否收入门墙,朕可还等着你呢。”
刘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