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宇文惊讶了,问道:你为何不去?你知不知道,你是代表着水影宫的荣耀?你不去,我们派谁参加?
阿棠道:水影宫难道就我一个么?左右护法不是人么?六大侍卫都死光了么?十二门将士不是也在吗?他们是我们的师父,个个比我们武功好,为何一定要我去迎战?我讨厌打打杀杀的,要去你们去,我才不想参战!
宇文:你——
还没待他说出话来,阿棠就拉住天怜手臂:走,天怜,这里太吵了,咱们去后山那里吧,那里可好玩了。
天怜便起身,应着她道:好。
如此,他二人就一同向后山走去,留宇文站在那里嚷嚷着:阿棠,你给我回来!你这样我怎么向娘亲交代?
阿棠头也不回地道:随你怎样交代,不成的话,你就自己上场好了!
宇文气地直跺脚,但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一人又返回到那前厅去。
阿棠领天怜都到后山,那里山型奇特,山洞曲折百回,景色异常宜人。天怜虽是看不到,但听着那些鸟儿的鸣叫,以及潺潺的流水声,便也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去处。而且,不知为何,他心里对这地形和山水,竟有致命的熟悉感。
他们大概走了有好一会儿,阿棠问他道:你一定累了吧,不如咱们坐下歇一歇,你往后退一步,你身后是一块石板。
天怜便退了一步,坐在了身后的石板上,阿棠坐在他对面。天怜问她:这山洞是原来就有的么?
阿棠道:我也不清楚,但我打小就常常到这里玩。不开心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躲在这里,谁都找不到我。
天怜说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对这里很熟悉,像以前来过似的。
阿棠笑,口中说道:怎么会,你不是生平第一次下山么,怎么会来过这里?要是你真的来过,我们怎会不识得?
天怜也笑笑,道:我自然知道自己没来过,只是,这感觉很熟悉罢了,真是奇怪,我总觉得这里,和紫峦山有些相似,这些道路,我好象都曾经走过,只是比紫峦山小了一些。
阿棠道:那也未尝没有可能,我听我娘说过,她和你师父算是故交,你师父住在那个什么紫峦山,也许我娘是觉得那山不错,所以在这里也给建了一座一模一样的呢?
天怜点点头,道:你真是聪明。
阿棠有些得意,说道:这话我爱听,打小就是这样,大家都夸我聪明,师父们教我和宇文武功,也都是我先学会,宇文要比我多费一倍的时间呢。
天怜问着她道:你不去参加比赛,也不知宇文回去如何交代?你不怕你娘会生气么?
阿棠道:你作什么操心这个,随他们去,反正我是不要参加,谁爱参加谁便去好了,我不想趟这浑水。
天怜不解,问她道:为什么?你是怕输么?
阿棠笑笑,道:输倒没什么,江湖高手如云,我只是个泛泛的小字辈,就是输了,我也心服口服。
天怜不解,问她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参赛?
阿棠道:因为我不喜欢。
天怜问道:不喜欢什么?打打杀杀么?
阿棠道:我也说不上个究竟,但是,我就是不喜欢,我整日看着一帮人为了一个武林盟主的虚位在那里你死我活,心里便觉得很没有意思。
天怜道:但你母亲不一直是盟主么?
阿棠叹息道:这便是根本,你想想,她是盟主,高高在上,整日里端着架子做人,我有时候觉得她根本不是娘亲,她对我和宇文来说,就像是一个神,我们不能违逆她,也不敢惹她不开心,你明白么?
天怜点点头。
阿棠继续说着:我伤心的时候,她不能过来拥抱我,我开心的时候,她也不能和我一同分享,她总是说,阿棠,你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但她从来不说,阿棠,这样很好,那样也很好……你明白么?
天怜又点点头。
阿棠见他点头,自己却笑了,口中道:看看你,很明白似的,其实你也未必知道我在说什么,是吧?
不。天怜道:我明白,你是希望她能如同普通平凡的母亲一样,与你一同平等地生活,希望她能了解你,给你温暖,是不是?
阿棠呆了一下,问他道:你如何知道?
天怜笑笑,而后道:阿棠,你知道么,我自幼便无父无母,跟师父一起长大,不久前,我师父才告诉我,他说,我父亲还活着,但我母亲已经死了,在我刚出生不久,她就已死了。你知道,就算我寻遍万水千山,我也不能找到她了,与我相比,你现在还有母亲,你至少还能天天看到她,哪怕她是与你隔着距离,她也总归是你的母亲。你想想,你们都还活着,你能听到她说话,这是多么好。
阿棠听完他着平静的叙述,眼睛里却早已泛了泪。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来,但她眼睛看着这个少年,心里却满满的都是柔情,她觉得她那样可怜,又那样可敬,这一刻,她是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