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总堂还有五万两黄金存着,……”刁鹏说,“但那是老本啊!用一个少一个,非不得已,谁也不愿动用……”
“有道理……”邓飞道:“这么说来,保护洛阳居的事,用不着我担心了……”
“但你担心一下也好,至少,让天虚子副总堂主看到你的紧张,……”刁鹏放低了声音又道:“这表示你不知道他心中想法,他一向不喜欢了解他心中想法的人。”
“承教,承教……”邓飞感激的抱拳一挥,道:“如果,天虚子副总堂主面报总堂此行经过时,言语间伤到了韩霸,说他故意制造冲突,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这一点,更不用你多虑了,……”刁鹏笑道:“他如此批评韩霸,那无疑是自打嘴巴,他坐镇现场,指挥全局,弄出如此一个大批漏来,如何能自圆其说,所以,他会一路思索,想出一个漂亮的说法出来。”
邓飞道:“但副总堂主,提出的一些问题也对,细细的想一想,今日的事,也确有可疑之处?韩霸如果没有一掌击毙那玄衣少女,事情就不会如此复杂了?”
“怎么?总管也怀疑韩副总管?”刁鹏道:“面对强敌,还要受到自己人多方逼迫,他能忍下这口气,已经是不容易了,如果换了我们两个,具有那等高明的武功,会不会翻目相向呢?
“唉!他曾把一口怨气,发泄在刁兄身上,但刁兄对他,却又是如此的关注,”邓飞道:“韩霸知晓此事,定会对刁兄,极为感激。”
刁鹏摇摇头,道:“说起来,当真惭愧,我逼他出手伤敌,而且又出言讽激,如是换了我刁某人,绝不会留下那个人一条性命,但韩霸却放过了我,在下心中存了一份深厚的感激,所以,我要留下来,希望能对洛阳居略尽绵力……”
“这就不敢当了……”
只听一阵急促步履之声传来,打断了邓飞未完之言。
“什么人?……”
邓飞霍然站起,厉声喝问。
步履声在门外停下,一个清亮的声音传了进来,道:“属下胡七求见总管。”
“进来吧!”
胡小七就是胡元的代号,推门而入,说道:“两位风尘满身的中年人,自称是总管多年的好友,求见总管。”
“可有名帖?”
“没有,也不肯通报姓名,但他们说,只要一见面,总管就立刻可以认出他们。”
胡元说出了两人的模样。
“有这等事,……”邓飞有些茫然地说,“会有什么人呢?我到洛阳居的事,老友故旧知晓的不多!”
九头鸟也直冷冷的在观查着邓飞,看出他不似作伪,淡淡一笑,道:“邓兄,来人能找上迎宾阁来,显然已对你的行踪十分清楚,……”
“刁兄的意思是……”
“出去看看,兄弟陪你去,如若是找麻烦的,那就用不着带他们进来了……”刁鹏说,“就在迎宾阁外面,把他们撂倒。”
邓飞点点头,道:“胡小七,能不能把他们的样子,形容一下?”
胡元沉思了一阵,道:“两个人的个子,都不太高,四十到五十之间,长的有点神似,应该是一对兄弟,带着一样兵刃,是一种很奇怪的兵刃,像刀,但又不是刀……”
“月牙刀……”邓飞道:“刀的尖端,有一个形如月牙的东西,……”
“对!就是那种怪异的兵刃……”胡元说,“在下从未见过那样的兵刃!”
“老邓,可是已猜到他们是谁了……”刁鹏微微一笑道:“是朋友?还是仇人?”
“朋友!不过二十年没见面了,怎么会找来洛阳居呢?……”
邓飞放低了声音,道:“他们没有加入天马堂,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这件事有点古怪?”
“怎么?连二十几年老朋友,也不相信!……”刁鹏语意双关道:“除非他们投入了天王门,当今江湖之上,还有那个门派,敢和天马总堂为敌?”
“对!对!刁兄一言提醒梦中人,咱们去瞧瞧吧!”邓飞并未叫胡元带路,当先向迎宾阁外行去。
迎宾阁外,果然站着两个不高不矮的中年人,年约五十左右,两鬓微斑,腰中各挂着一支江湖上极少人使用的月牙刀。
但大出意料之外的是邓飞并未立刻向两人招呼。
胡元站在邓飞身后数尺,一副人微言好轻的低姿态,实则全神贯汪,留心看情势的发展。
他奉命留守迎宾阁,职司护卫邓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