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和吟雪练的内功,能不能抗拒?”青凤道:“但我和梅花是肯定不行,有武功也不敢用啊!”
“这么说,我和姐也是不能用了!”
吟霜真的被吓坏了,粉颊上见了冷汗。
“什么事啊?……”张四姑,缓步行来,道:“进入寺中说吧!”
七宝和尚、老叫化紧随在张四姑的身后。
吟霜用衣袖拭一下粉颊汗水,道:“没有事,青凤姐在述说她和江大哥的履险经过……”
“深入敌腹,凶险可期,江枫,辛苦你了。”
“多亏青凤协助,小弟幸未辱命,只是未能及时赶回少林,助大姐一臂之力。”
“吟雪、吟霜,威风八面,术法百变,歼强敌如摧枯拉朽……”
张四姑笑道:“欧阳兄夫妇都看傻了,青出于蓝,彩丽耀目,他们几乎不相信两个丫头会是他们的女儿?现在棘手的是,少林寺老方丈被对方下了复毒,解去一毒,复为一毒,我用尽全身本领,仍是无法治愈他……”
一把拉过青凤,接道:“你累了一身汗,走!跟张姨进寺去换件衣服。”
“小弟去看看,能不能为百明老方丈略尽绵力。”
“好!我随后就到,……”张四姑道:“没有把握就不要随便出手,如今情势还未明朗,出不得一点差错。”
“小弟记下了。”
“和尚带路,先到排房中喝杯茶,喘口气,再去晋谒老方丈。”
江枫举步而行,回顾着老叫化,道:“钱兄,如果我们有幸赢了这场决战,你可要担负起串连各大门派,重复昔日江湖气势的大任了。”
“这个就不劳你江老弟再费心了……”老叫化道:“经此一役,十五年内,江湖上不会有门户之争的大风波,十五年后,老叫化就不敢担保了,唉!无娼不成码头,无纷争就不算江湖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大和尚苦笑道:“没有纷争的江湖,也就不会出现仗剑卫道的侠士了。”
“明月无限好,”江枫叹息一声接道:“一样照沟渠。”
谈话中进入了一座厢房,江枫喝杯茶略作调急,换了身干净衣服,赶往方丈室中。
方丈室景物已复,佛像、字画,重新挂起,鼎炉中也升起了袅袅的檀香。
老方丈百明大师,换着了一件新的黄色袈裟,只是睑色如腊,双唇淡青,显然是中毒之征。
“大师,现在,哪里不舒服?”
“江少侠,你做得好,少林寺陷入敌手五年之久,一夕间,危难全解,老袖真该谢谢你了。”
站起身子,合掌躬身,站着身后的两个小沙弥,争行一步,挽扶着方丈。
江枫一抱拳,长揖到地,道:“大师快些请坐,折煞江某人了。”
“危机仍在眉睫,大战一触即发,”七宝和尚道:“大师身上余毒未解,礼数暂免,快请坐好,让江少侠看看,是否有可以效力的地方。”
江枫也会看病、除毒,老叫化心中是一千一万个不信,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想到江枫可能要以内力帮助百明方丈逼出体内之毒。
但七宝和尚却是别有看法,武林三圣中的金丹书生,论医道之精,绝不在易花手张四姑之下。
江枫追随甚久,必有所得,但能不能医治老方文身中的复毒,就无法预料了!
事实上,大和尚也通点医道,只不过,自知难及张四姑,就只好藏拙了。
一副郑重其重的样子,江枫先替老和尚把起脉来,而且闭目凝神,脸上神情还有变化,不时皱起眉头。
老叫化看的心中直乐,忖道:“还真有一点大夫的架势啊!”心中怀疑,忍不住低声说道:“和尚,江少侠真的会看病啊?”
“应该会的,金丹书生以炼丹术名扬天下,岂不通医道之理,……”七宝和尚道:“如若有一个人,承受了金丹书生的丹道医学,这个人就是江枫了。”
“惭愧、惭愧,老叫化竟然没有想到。”
钱缺原本带一点嘲笑的味道,看江枫为百明方丈医病的事,现在,却一脸庄重。
“大师……”江枫缓缓收回把脉的右手,道:“似是有一口真元之气,维护着心肝肺腑,还未让毒性侵入。”
“是!老衲以数十年修炼的一口元气,护住了心肺要害,只希望能暂保不死!”老方丈道:“再拖延一些时日,看到武林重光,老衲就死可瞑目了。”
“老方文如能提供一些内情,也许对解毒有些帮助……”张四姑带着吟雪、青凤,缓步而入,接道:“他们以毒制毒,使多毒相克相持,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冲,这是极高的用毒手法,老方丈功力深厚,以真元之气护住五腑,才能使奇毒相持了如此之久……”
“女施主,不用再劳费心力了,近年来煎熬于生死之间,老衲对生死的事,早已不放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