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季,知了烦躁的叫着女生都躲在室内吹着教室的立式空调,只有运动细胞超强的男生在日光直射的操场上尽情摆动散发汗臭味的身体以及挥洒着一身的热汗。
“莫夏!”
队友A很迅速地将手中的球传到站在三分线附近的我手中,我稳稳地接住。
现在的比分是30:30,隔壁班的队伍实力也着实强大,打了近一个小时,比分始终是能被追平的,眼看着体育活动课就要结束了,比分一直僵持不下。
在开赛前就定下规则,输的那群人要请赢的那队人去全市最高档的饭店吃饭,自己不准动口,是眼睁睁地看赢家在自己面前津津有味。
花的钱已经让自己够心痛的了,自己不能吃,这不是痛的极致是什么?
谁都不想输,所以两队都是拼了也许会中暑的命在球场上驰骋的。
“莫夏!这球一定要投进!投进的话我们就赢了!因为时间快到了!”
我的心砰砰跳个不停,不只是因为剧烈运动后的效果更多的因为这球是关键一球,全队人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我稳定呼吸,脚尖用力点地,身子向上跃起,手腕用力,篮球就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球进了。
“哇!赢了!”
就在队友欢呼的时候,由于我跳跃过猛,再加上有些儿中暑,身体便沉重地向下降落,在我失去直觉之前听到了自己重重摔落滚烫地表的声音,还有——
“莫夏!”
喻枫的大喊。
醒来,我是躺在医院里。
洁白的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左手插着针管,透明的液体顺着管子流入血管。
“小夏,你醒了。”
我偏过头,是莫秋,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见我醒了,按响床边头的呼叫铃。
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就进来了,他们给我做了检查之后,发现没有问题便出去了。
“小夏,哥哥待会儿接了莫春”就过来,喻枫出去买晚饭了,你饿了吧?
莫秋还穿着公司里的西装制服,应该是接到我的消息就放下公事过来的吧。
我睡的有些不舒服,便动了动身子,但是很奇怪的是,左腿似乎动不了。
我这时才发现我的左腿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固定在床尾的架子上。
我顿时心中一凛。
“爸爸,怎么回事?我的腿?”
“没事的,休息一个月就好,你摔下来的时候姿势有些不当,便使左腿小腿骨折了,不用担心的。”
躺一个月?也就是说这一个月我都要被人照顾?那爸爸和哥哥的公司怎么办?
“爸爸,这一个月,我不能动弹的话,会不会耽误你和哥哥的工作?”
我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傻孩子,你要担心的是自己,反正公司是我开的我不去也没关系,你哥哥的话有年假,我和他可以在家轮流地照顾你。”
“爸爸”,我向他提出建议:“你给我买根拐棍我是可以自己走路,我没有问题的。”
虽然是一家人了,但是这样麻烦他们的事,我还是心里有些不安。
此生欠下的亲情债,何时才能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