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笑抬头看她,舒桐最近戳她死穴总是准确无误,正中红心:“是啊,但是你喜欢一走了之。”
梁临风立刻萎靡:“我错了,我玩忽职守,我有罪。”
晚上她照例回家先准备好晚餐,然后等舒桐回来。
工作了一天神色有些疲倦,舒桐先喝了几口她做好的红枣茶,才坐到餐桌前,笑了笑对她说:“这周末我有空,我们可以去了。”
梁临风正在盛粥的手抖了一下,这样的话,她应该不用再问去干什么了。
她悄悄吸了口气强自镇定:“好。”
将粥碗递给舒桐,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她低着头坐下来、早就做好了准备,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眼睛里逐渐浓重的潮湿。
餐桌对面传来一声轻叹,舒桐开口:“我是说,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去一趟老家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去的?”
梁临风愣住,她大脑拼命转,却还是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回老家?”
“去D城,看看爸爸和妈妈,顺便再看看我们的学校。”笑着,舒桐看向她的目光温和,“我记得去年过年没能回来,你还挺遗憾的。”
看着他的脸,一瞬也不敢离开,梁临风有些呼吸困难:“那……离婚呢?我还以为是再去见严鸣……”
舒桐笑起来:“难道你想离?”
梁临风急着喊:“当然不想!不要!”
舒桐笑:“那就不要吧。”
这句话在梁临风听来犹如天籁,她哪里还管他为什么说不离了,饭也不吃了,绕开餐桌就扑过去抱住他。
紧搂着他的腰,梁临风半蹲着,把头靠在他胸前,隔了好久才能说话:“舒桐……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我会疯的。”
她这个姿势不舒服,舒桐索性将椅子往后移了一点,拉她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笑笑捧住她的脸抬起来,看到她脸颊上有泪痕,他放轻声音,带了点叹息:“既然这么离不开我,当时怎么就跑了?”
“当时敢跑还不是因为不怕你不要我,想着不管我犹豫多久,回来你都会原谅我。”梁临风总算说了实话,她是仗着他老让着自己,所以有恃无恐,“而且那时候我真的很生气,想让你再跟我说次软话,跟我道个歉。”
舒桐只得苦笑:“你走之前怪我对你管得太多,回来还是怪我太宠着你?”
“你是宠我,”这点梁临风也毫不否认,“就是有时候在方法上,我们两个需要交流下,然后……”
舒桐看着她笑:“然后?”
梁临风今天是认命了,抱着他的脖子:“然后我一直都很想你……在云南的时候,我去了梅里雪山,晚上露营,躺在那样的天空下,什么都不用想,我却还是在想你。我想我就是这么不争气吧,说了要暂时忘掉你的,结果还是不行。后来我回来了,根本就不想再离开你了,你却还是坚持厉害。我都恨不得死给你看了,明明我还是这么爱你,为什么你一点都感觉不到。”
她说了那么长,舒桐只抓住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唇边含笑:“你这么爱我?”
梁临风干脆低头吻他,这次舒桐不再毫无反应,几乎是在她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他就深深吻住她。
他口中清冽的问道带了些药物的苦涩,梁临风一直吻到气喘吁吁,才被他放开。
也微喘着,舒桐低头看着她,这次他的笑容总算达到了眼底:“临风,该吃晚饭了。”
最后怎么吃完饭,怎么收拾好的,梁临风都不大记得了,只记得很快他们就关灯滚到了床上。
她搂住舒桐的脖子,还怕舒桐不舒服,摸着他腹部的伤疤问:“你今天胃疼吗?”
舒桐在她耳后的敏感区吻了下,地毯:“临风,你这样会伤害一个男人的自尊的。”
腹黑禁欲了这么久,这一夜梁临风当然是被吃了个一干二净。
第二天早上,她裹着被子抱住身边正准备起身的舒桐,手指隔着睡衣摩挲他胃部的那道伤疤,又心疼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决定不跟我离婚了啊?是不是在医院的时候被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打动了?”
舒桐任她依偎在自己身边,笑了笑:“应该是上次我在办公室被你气得吐血,你抱着我哭的时候。”
梁临风张大眼睛:“为什么?”
舒桐笑:“因为那时候我才确定,当初我受伤的时候你不回来看我,不是因为对我彻底厌烦,而是你根本没得到消息。”
梁临风十分惊讶:“你猜的?我从来没说过。”
“我推断的。”舒桐笑着捏她的脸颊,“依你那时候哭的那个样子,假如我受伤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估计你还会哭得更惨一些,估计你会哭得更惨一些,所以你怎么可能不会来哭给我看?”
梁临风彻底无语了:“你那么早就决定了,居然直到昨天才告诉我?你故意的?”
舒桐点头:“我真应该让你再忐忑一阵,我还是心软。”
他这样都叫心软?